這番話一語雙關,講故事的同時,也順帶敲打了一下呂子健。
劉博擺明了告訴他,你可彆假惺惺的白費工夫了,難道你真以為,我不知道你和劉浮生之間的關係嗎?想套路我,那是做夢。
劉博本以為,呂子健會有點尷尬,甚至大驚失色,結果,呂子健隻是點頭笑道:“也對,是我疏忽了,您說那件事,我也有所耳聞,其實那位領導的做法也沒什麼問題,隻怪他遇到的人太卑鄙,太陰險了……”
頓了頓,呂子健補充道:“麵對你們那位劉副省,時刻打起精神,才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劉博有些意外的看著呂子健,沒想到,他會把話說的這麼露骨。
呂子健說:“我這兩瓶真的隻是白酒而已,您該不會因為兩瓶酒,把我給攆出去吧?”
劉博笑道:“不會,是我失禮了,呂總快請進。”
兩人到客廳坐下,劉博給呂子健泡茶,並不率先說話。
呂子健察言觀色說道:“劉書記,我深夜來訪,是想了解一下,白天我們說的那些事情……現在看您的表現,似乎對我有些誤會,既如此,我就說點題外話吧。”
劉博說:“我和呂總怎麼會有誤會?現在不是工作時間,咱們是朋友的關係,聊點題外話,也很合適的嘛。”
呂子健笑嗬嗬的說:“不管劉書記講的是真心話,還是敷衍我,我都要問問您,您覺得呂氏玉業,應該姓呂還是姓張?”
姓呂還是姓張?
劉博心中一動,他對呂氏玉業集團,做過深入的了解,當初呂成方去滬市參加博覽會,他就是官方隨行的人員之一。
“聽說呂老先生膝下無子,所以才把總裁的位置,交給了自己的外甥。”
劉博試探著說道。
呂子健嗤笑道:“外甥就像一條狗,吃完喝完往外走,劉書記,如果你有產業,你會給同宗同族的人,還是給外姓人繼承?您家裡族譜寫著的那些子孫後代,姓劉還是姓彆的?”
劉博咧嘴說:“我家在北方,並沒有族譜。”
呂子健:“……”
劉博解釋道:“呂總彆誤會,我不是打岔,隻是北方人對這方麵,相對而言沒那麼敏感,但我能理解您的意思,無論從什麼角度,都應該把遺產留給同宗同族的人繼承。”
呂子健點頭道:“對吧?這是公認的道理,那張茂才憑什麼當總裁?憑什麼作為呂氏玉業集團的繼承人?當初呂老爺子創業時,我們姓呂的,都為集團出過力,流過汗,淌過血啊!”
這番話,呂子健說的義憤填膺,就連劉博都能感受到,他眼睛裡燃燒著的怒火。
劉博寬慰道:“呂總,你彆激動,我想這個情況,應該有點說法吧?”
呂子健冷哼道:“說法當然有了,那個劉浮生,給張茂才出的餿主意,讓他娶老婆生孩子,過繼一個兒子給呂成方,繼承呂氏的財產。”
“可是,那他媽的能一樣嗎?DNA構成都不同,說姓呂,不還是姓張?”
劉博微微點頭,這道理一點都沒錯,過繼的孩子,肯定比不了親生的啊。
劉浮生是劉博的調查目標,但他時間有限,還沒有調查到,呂氏玉業這邊,今天呂子健的說法,倒是讓他眼前一亮,怪不得張茂才,和劉浮生的關係那麼好,怪不得呂子健,想著搞黃這次投資計劃,原來呂子健心裡,憋著怨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