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爺和馬爺相視一笑,馬爺說道:“這位是秦小兄弟吧,早就聽聞大名,後生可畏。”
被抬舉了,這活就跑不掉了。
“我是玄真閣的一位小老板,但有這麼多前輩在現場盯著,我出了漏子也有人堵,不怕。”
他在圈子裡屬後起之秀,資曆淺,排名末,不用像這些老前輩一樣在乎顏麵。
他要頂的是龍爺,龍爺對他有知遇之恩,他怎麼能讓恩人在這種場合上台?
龍爺心裡暖熱,又想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徒弟,真可謂人比人,氣死人。
“我看可以。”馬淵正好也不想上台,暗道欠了這小子一個人情。
南龍北馬已經開口,杜誌鵬也無話可說,硬著頭皮和秦海一起成了評委,兩人站在一塊,秦海把昨天的事忘得乾淨:”杜老板請多多指教。
“嗬,我哪能指教你。”杜誌鵬皮笑肉不笑道:“在你眼裡,我算哪根蔥?”
“這話說得不對,您就沒在我眼裡過。”
“你……”杜誌鵬的氣血又要壓不住了,這小子生出來就是為了氣死他的罷:“老子以前是真想當你後爹啊,現在隻想弄死你。”
秦海未置可否,他也隻能說說氣話罷了,兩人你一言,我一語,都是壓著嗓子說話。
圍觀的人聽不清,隻能看到兩人的臉色,一個在笑,一個板著臉,龍爺對金海說道:“看到沒,又把杜誌鵬氣得臉色鐵青,你猜這小子又說了什麼?”
“您還不知道嘛,秦海就是一條會咬人的狗,不喜歡誰就咬誰,瘋得很。”金海的話都不知道是罵還是誇:“肯定不是好話。”
姚大壯和趙可恨對方入骨,評委就位,兩人立馬搞起來,過來參加古玩大會,帶的都不是大件,姚大壯先拿出來,大家一看,是個酒爵。
典型的三足向外撇開,敞口,腹部淺,圓底,腰部有一圈裝飾弦紋,肉眼可見包漿。
“戰國酒爵,”姚大壯說道:“青銅爵杯藏品稀缺,這是我偶然得到的真品。”
底下的人議論紛紛,這要是真品,起價五百萬!
姚大壯得意洋洋地看著趙可,眉眼間儘是得色,秦海背過孫大海給的拍賣行往年古董成交記錄,某一年拍賣會上,類似的酒爵成交價格是四百萬英磅。
趙可的臉微微僵了一下,秦海則看向身邊的杜誌鵬:“杜老板先來?”
“你有這麼好心?”
“我師父一介山野道人,但教過我尊老敬幼的品德,您年紀大,您先來。”秦海麵色從容,說得光明磊落。
杜誌鵬解開一顆領口的扣子,拿起那個酒爵,從製式來看是沒問題的,重點是看包漿。
黑色是銅質器的主要顏色,隻是包漿有厚有薄,與材質混合後還會呈現出新的顏色。
杜誌鵬看過後嘴角一扯,一言不發,反問道:“你覺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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