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梅自是驚愕,倒是藏在暗處的老道長詭秘一笑,地能不搖嘛,那是他設計好的沼氣爆炸,炸一炸,才能幫他們排除掉一個盜洞,驚喜還在後頭呢。
這一波震動不久,馬上又有不同的動靜傳來,江泊剛才還半信半疑的話,現在隻想給石梅跪下了,這蠱蟲真是絕了,能頂人來用。
這一會的功夫,就把幾個盜洞排查得清清楚楚,蟲子在前陣,人在後麵押後,無所顧忌。
那蠱蟲回來時,卻少了一隻,石梅看著有些心疼,將剩下的收起來,歎道:“那一隻死在裡頭了,八成是火。”
老道長挑挑眉,心裡暗道,這蠱女倒是聰明,一猜就中。
薜成摸著手腕上的珠串,眼珠子一直骨碌碌地轉:“不是沼氣就是火琉璃,剛才有點味道飄出來,九成是沼氣,老啟主的這點心思啊,誰說他仁義了,不照樣用了死局。”
薜成最厭煩的就是老啟主那副滿嘴仁義道德的虛偽德性。
“噗!”薜成剛吐槽完畢,就有人吐開了嘴裡塞著的布,衝他啐了一口!
隻是離得太遠,那口唾沫沒挨到薜成半根汗毛,薜成氣急敗壞,一腳捅到費南的心窩窩上:“死到臨頭還敢作死,費南,看到了沒有,這就是你們老啟主千辛萬苦要藏的東西。”
“老南啟半生心血,不還是要便宜了我,你也彆裝什麼好人,把地圖從同伴那裡騙過來,你不也一樣想獨占寶藏,今天如了你的願,讓你親眼看看,放心去死。”
費南自知落到他手上就沒好下場,他也知曉這就是一場通天的陷阱,現在網張開,就等著他往裡麵跳,他嘔出一口血,笑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肆意。
“薜成,你會遭到報應的,死去的老南啟成員,都在天上看著你呢,到了閻王爺那,他們會來迎你,你就等著吧!”
薜成一擺手,示意用費南來打前陣,讓他先下盜洞,正罵咧著的費南被強行帶了下去。
老道長見過多少心狠手辣之人,看到這薜成也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——毒,貪。
貪,才會在當年毒翻了那麼多人,又一路追殺,今天分四路前來,他帶隊占得先機,打的是什麼主意又一目了然,毒,這人不把彆人的命放在眼裡,死多少他都不會眨下眼!
真正的盜洞被排查出來,費南被推下去,老朽的身體搖搖晃晃,行走在平整落滿灰塵的盜洞上,這一瞬,他都懷疑這裡是否就是真正藏寶的地方。
三十來人,留了六個在上麵望風,剩下的二十餘人全部跟著下了盜洞,宋柏楊觀察完畢。
另外三路人馬被薜成安排走不同的路過來,最快也要兩個小時以後到達。
兩個小時,是薜成給自己安排的時間,足以他掌控全局,先占著所有寶藏,等另外三路人馬到來,要麼聽從他的分配,不得不服,要有不服……死。
宋柏楊雙手緩緩地交握,等待著老嚴的信息,此時,另外三路人馬有如夜間的幽靈,在山嶺的夜色中穿行,每一條進度都在暗哨的控製中。
費南罵罵咧咧地被推到最前麵,為了保命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,薜成沒死,他舍不得見閻王,腳下一錯,隨著一聲響,他奮力擺開控製他的人,迅速抱頭蹲下。
無數道利箭從墓道儘頭射出,嗖嗖嗖地直奔他們而來。
費南雖老,動作卻快,他避開那些利箭及時,身後來不及反應的人就沒那麼好運了,箭身刺入他們的身體,一時間倒了一片,血腥昧在墓道裡瘋狂湧動!
薜成老辣,藏在隊伍的最後麵,前麵一出事,他立馬趴到地上,眼睜睜地看著前麵的人倒了七八個,那箭是一股腦地射出來的,箭雨也有時,終究是驟然停下。
這一變變故造得他的人死的死,傷的傷,死的那幾個運氣不好,箭幾乎是直射入心臟,而傷的幾個也好不到哪去,箭貫穿了身體,箭尖從後背露出,血正汩汩流著。
費南看著這血得的一幕,從地上爬起來,身子半蹲著靠著牆,嘴角浮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,這幾個受傷的看樣子也撐不住了,荒郊野嶺沒設備,沒醫生,光用藥救不了的。
何況,費南太了解薜成,此人野心極重,殺伐果斷,死的不是他就行了。
果不其然,在檢查過這些人的傷勢後,薜成的目光變得冷淡:“我會好好待你們家人。”
他一擺手,江泊取出手槍,順手拖出一個身受重傷未死的人,一手捂住他的嘴,一手將槍口抵在他的心臟上,利落地開下一槍!
一個,兩個,三個,四個,都是相同的死法,江泊像沒事人一樣將這些屍體抬到一邊,神色淡然,抬頭看向薜成:“啟主,還要往前走嗎?”
時隔多年,再次見識到薜成的狠辣,費南的心臟跳得快了些,娘的!
轉眼間折了八個人,薜成的臉色好不到哪去,他盯著貼牆半坐著的費南,突然將他提了起來:“你剛才故意啟動機關的,是不是?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費南啐了一口,冷笑道:“老子和你一樣第一次來,我能知道這裡有機關,你看我搞個毛線,你看看這些箭,是不是新箭?”
江泊已經從一具屍體上把箭拔出來,麵上有些疑惑:“啟主,不像新箭。”
有些地方有老鏽,他用手摳了摳,沒有摳下來,看成色也是老鏽,江泊回稟道:“啟主,沒有問題,是老機關。”
費南暗自驚奇,秦海那幫人用了什麼法子,做出來的箭都是帶著老鏽的,難道是將真鏽剝下來粘在這新箭上麼,哼,薜成精明又如何,不一樣被牽著鼻子走。
他生出一些許隱秘的痛快,裝作憤憤不平的樣子:“我拿到地圖這麼久,要不是匹配不出來的地方,又找不到打開這裡的鑰匙,能輪到你麼。”
薜成冷笑道:“就憑你的本事也想找到這裡來,門都沒有,看看你現在的德性!”
費南悶哼一聲道:“老子就是你們試機關的物件,是你的手下反應慢,老子都蹲下了他們還不知道閃,死都是蠢死的,哈哈哈。”
薜成眼底陡現殺意,終究是拎著費南的脖子把他推到前麵去:“媽的,繼續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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