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嘿，嘶溜。”
葉晨發出猥瑣的笑聲，順便抹了一把口水。
藍心道：“你笑的好惡心啊。”
葉晨表情一正：“我正在思考案情，這案情好奇怪啊。”
藍心沒有揭穿他。
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中，明顯寫著：我信你個鬼。
大槐樹下一個胡同。
第二個門，就是死者的家。
葉晨扣響門環。
裡邊傳來腳步聲。
“吱呀。”
門開了。
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鬼出現在大家麵前。
“你們？”
葉晨自我介紹道：“衙門來辦案的，你是陶大金的什麼人？”
女鬼道：“正是我相公。”
“他出事了你知道嗎？”
女鬼眼圈一紅，輕輕點了點頭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們需要進屋問話。”
女鬼連忙側身：“請進。”
眾人走到客廳，葉晨坐下問道：“你丈夫死在青樓，雙耳被鬼力貫穿，衙門裡定了一個謀殺，你回憶一下，你丈夫可曾與人結怨？”
女鬼悲戚道：“他脾氣非常好，從不和彆人爭執，除了喜歡逛青樓，實在是沒有什麼缺點。”
葉晨道：“現在可不是誇他的時候，你最好實話實說。”
女鬼道：“奴家句句屬實，前些時日，彆人走路碰到了他，給他一個大逼兜，他都沒有還手，街坊四鄰都可以作證。”
葉晨又問：“家裡還有什麼人？”
女鬼道：“隻有婆婆一人。”
葉晨疑惑道：“沒有兒女？”
女鬼慚愧道：“奴家不爭氣，嫁過來多年，也不曾為他生下個一男半女，因為沒有後代，他才不敢和人爭執。”
葉晨皺眉道：“沒有納妾嗎？”
“我們隻是普通人家，納不起。”
葉晨勸道：“這種事情，責任也不一定在你，說不定是男方的原因也說不定。”
女鬼道：“他好好的，肯定是我的責任。”
這種封建落後的社會。
隻要男人能行房事，生不出孩子的原因，就一律推到女方身上。
葉晨不再多勸，說道：“帶我去見你婆婆。”
女鬼猶豫道：“婆婆有點老年癡呆，溝通有些障礙。”
葉晨麵無表情道：“帶路。”
看到女鬼走在前邊，藍心小聲對葉晨說道：“這女人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嫌疑。”
葉晨也小聲說道：“我也是這樣想的，自古奸情出人命。”
幾人來到東屋。
一進門，就有一股老人味。
葉晨看到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婦人，正坐在床邊。
看到葉晨等人進來，也沒有任何反應。
眼睛似乎有白內障，有些渾濁。
葉晨問道：“才六十，就老年癡呆了？”
婆婆一聽，大聲問道：“什麼？要開飯了？”
女鬼道：“大人們來找你問話。”
婆婆：“要吃醬肉拌飯？”
葉晨哭笑不得。
這婆婆不但老年癡呆，還耳背。
藍心忽然說道：“你兒子出事了？”
“啥？大金怎麼了？”
婆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。
眼神中也恢複了清明。
藍心眯著眼，小聲問葉晨：“是裝糊塗嗎？”
葉晨仔細觀察著婆婆的一舉一動，輕輕搖了搖頭：“不，是母愛，是母親刻在基因裡的，對兒子的愛。”
女鬼剛要詳細訴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