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司機是在挑戰或者被挑戰中，被打傷的。
葉晨問道：“下手這麼狠？”
司機心有餘悸的說道：“外圍賽原本沒決賽狠，大家都是點到為止，我也是因為沒想到所以有點大意。”
葉晨又問：“你恨他嗎？”
司機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點燃一根煙，看著窗外，神色漠然。
半響後才嘶啞著嗓子說道：“這都是命。”
葉晨默然。
司機又道：“你們這些外來的玩家，可能對我們的生存環境感受不深，如果我當初能進入靈異局，我家就可以搬入內城，我的父母也就不會被鬼殺死。”
三十多歲的司機大哥，眼角忽然飄出一滴眼淚。
“我一身鬼力被拍散，接著父母接連死亡，至今單身一人，這就是我這十來年經曆的變故。”
“外城居民的平均壽命隻有38歲，這就是外城。”
司機大哥不修邊幅，滿臉胡茬，頭發也好幾天沒洗，但是通過眉眼還是能看出，年輕時一定是一個翩翩少年。
可惜命運在他正得意的時候，和他開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玩笑。
二中在望，車速慢了下來。
司機已經平複了心情，微笑道：“每年送你這樣的學子參加大考，我都有一種參與的感覺，助你金榜題名，勇奪冠軍。”
葉晨一邊下車，一邊問道：“當年打傷你那個人，進入靈異局了吧？”
司機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：“進了，聽說還混了個副職，轉正在望。”
葉晨心中一動：“還記得他叫什麼嗎？”
司機臉色猙獰了一下，又迅速恢複，淡淡道：“怎麼可能忘呢？他叫關騰。”
葉晨關上車門，彎腰對車內的司機大哥輕輕一笑：“也許我們還有再次見麵的機會。”
司機也笑道：“那時候，我就高攀不起了。”
雙方擺手離開。
瓜子女生過來遞給葉晨一把瓜子，羨慕的說道：“你在我們本校排名第一，一定能進靈異局，我大概隻能進入大學繼續深造。”
學子們在大學四年後，還有一次進靈異局的機會，但大部分都成為後勤人員，也不能福及家人。
葉晨笑道：“可惜我隻是一個玩家，不然四年後我們還有機會成為同事。”
說著話，校車來了。
版主任拍拍手道：“集合了。”
眾人都按照平時的習慣排好隊。
版主任拿著冊子，說道：“大家按照我的點名有序上車。”
這時候，一個帶黑框眼鏡的，五十多歲的老詩走了過來，對版主任說道：“我來點名。”
這人是主任，版主任自然沒有二話，把冊子遞給了他。
主人推了推眼鏡，開始點名：“張梅，李大河，任紫妍……”
等念完之後，原地隻剩下葉晨一人。
主任收起名冊，走上車對司機說道：“出發。”
葉晨一步跨上大巴，對主任說道：“為什麼沒有我的名字？”
主任詫異的看著葉晨：“你也是這個班的？”
葉晨冷笑一聲，一把將其手中的名冊奪了過來，指著自己的名字說道：“眼花了就早點退休。”
主任沒想到葉晨竟然連辯解都沒有，頓時惱羞成怒：“有你這樣的學員嗎？真是沒有禮貌，我要取消你的參賽資格。”
葉晨用手指了指頭頂：“我的資格是遊戲賦予的，沒有大錯你能取消？你看，殺機閃電就快到了。”
主任一縮脖子，眼珠一轉又道：“你自己打車去吧，我們不歡迎不懂禮貌的學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