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晨又上前將其攙扶起來,陳懇的說道:“小娘子不必如此,有何冤屈速速說來,我必然給你一個公道。”
小媳婦垂淚道:“我結婚三年,有一對2歲的龍鳳胎,原本生活美滿,可是,今年卻被抽中兩個奉獻簽,要將她們送去伺候土地爺。”
衛小可好奇道:“去土地爺身邊伺候,怎麼也是道童的待遇吧,這有什麼不好的?隻不過他們才兩歲,哪裡懂的伺候人。”
小媳婦解釋道:“你有所不知,每年我們將孩子送去,第二天再去看,就隻剩下一具枯骨,有時候還有碎肉。”
“那根本就不是伺候,而是被土地爺吃了。”
“獻祭的時候,村裡人都要聚集起來,遠離土地廟。”
“但是,之前有一個膽大之人,在好奇心的驅使下,他曾偷偷的靠近。”
“據他所說,他雖然不敢靠的太近,所以看不到什麼,但是他卻聽到了聲音。”
說到這裡,她停頓了一下。
眾人大急,齊聲追問道:“他聽到了什麼?”
女人眼中,露出驚懼到極點的神色,她顫抖著說道:“他說,他聽到啃噬的聲音,還聽到兩個孩子的慘哭聲,響了一夜。”
眾人震撼不已,活吃?還是慢吞吞的活吃?
光頭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:“阿彌陀佛!”
葉晨問道:“那個人是誰?家住何處?”
女人呆呆的看著葉晨的眼睛:“沒過多久,他家裡失了一場火,全家老小,連院子裡的狗,都變成了焦炭。”
“嘶~”
眾人齊吸涼氣。
“這土地好毒的手段。”
“這是什麼土地?這明明是惡鬼。”
隻有葉晨敏銳的感覺到,這種殺人滅口的手段,似乎是人為。
如果是鬼怪的話,直接殺人就可以了。
沒必要放火掩人耳目。
女人接著說道:“我在這個村子長大,祖祖輩輩都遵循著這個傳統,我原本雖然傷心不已,但也沒有異議。”
“但是,我現在懷疑有人從中搗鬼。”
葉晨問道:“怎麼說?”
“前一段時間,村長言語之間,竟然想要占有我,被我拒絕之後,抽簽的時候,我家就抽到了,而且兩隻簽都被我家抽到,哪有這麼巧的事情?”
“並且抽簽一事,一直是村長家複雜的,村長的任命,也是世襲,所以我懷疑村長公報私仇,請聖僧為我主持公道。”篳趣閣
衛小可怔怔的問道:“所以你說的主持公道,隻是請我們對付村長,而不是對付土地爺?”
小媳婦驚道:“我隻是想要一個公平的機會,想再重新抽一次簽,怎麼可能對付土地爺?那不是自取滅亡嗎?”
葉晨問道:“這件事你有沒有對你丈夫說起?”
“說過了,他說我為了孩子胡說八道。”
葉晨奇道:“你丈夫喜歡戴綠帽?”
小媳婦臉一紅,替丈夫辯解道:“不是的,他隻是被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,荼毒的太深了。”
“你們對世襲的村長就沒有質疑過,反抗過?”
小媳婦道:“沒有,我丈夫兄弟6個,我準備說動丈夫,聯合兄弟親戚一起對付村長,那村長不過是厲鬼級巔峰,還沒有到無敵的地步。”
葉晨輕輕搖了搖頭,感覺這個方法不妥。
村長一家統治村子多年,不可能沒有遇到過反抗,他們一家,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手段。
忽然,葉晨又想到一個問題,表情古怪的問道:“你們這個村子這麼小,是如何結婚的?豈不是都是近親?”
小媳婦有些羞愧,低頭黯然道:“是的,所以我們不能自由戀愛,誰和誰結婚,全部依靠村長指定,儘量避開血緣關係太近的。”
“我們還算好的,村裡還有一半人都天生殘疾,就是近親結婚的結果。”
眾人被刷新了三觀,久久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