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守忠這才回過神來,不好意思的道:“抱歉,薛大人,咱家年紀大了,這記性確是有些……”
薛虹笑了笑:“無礙,我將注意事項寫下,公公記得按時吃藥,不消七日,自然好轉。”
夏守忠手裡小心的拿著藥方,生怕不小心捏碎了宣紙,張了張口,似乎想說什麼,但最終又咽了回去。
夏守忠衝薛虹拱了拱手:“薛大人今日之恩,咱家銘記於心。”
薛虹:“些許小事,有什麼關係。”
夏守忠搖了搖頭,沒說話,再次拱手離去。
薛虹看著離開的夏守忠和幾個小太監,心中歎道:“都是苦命人啊……”
古代太監們不到精神上受著巨大的折磨,身體也因為當時醫療不健全導致百病從生。
身體上精神上的雙重折磨,已經讓太監們苦不堪言。而文臣百官對太監的鄙視,與伴君如伴虎的壓力,使得太監的世界是昏暗的。
而這些太監,之所以喜歡銀子,是因為他們除了銀子,不能擁有彆的東西,家人、朋友、子嗣通通沒有。無根之人,無家之人,無後之人。
太監往往最渴望得到的,就是不帶有厭惡的眼神,與那一絲絲認可。對於普通人來說,最尋常不過之物,卻是他們用命也難以換來的至寶。
夏守忠走後,薛姨媽再也抑製不住心裡的開心。
“我的兒,你出息了。你娘我就算下到九泉之下,也有臉見你爹了。”
薛蟠倒是很清醒:“媽,你沒聽到那夏公公說,這紫薇舍人是因為大哥立功才封給我的,和我沒什麼關係。”
薛姨媽連連稱是,看向薛虹,臉上有些羞愧之色,想說些什麼,卻怎麼也張不開口。
薛虹見狀也沒說什麼,隻是笑了笑,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,繼續曬太陽。
寶釵挽住薛姨媽胳膊道:“娘~,虹大哥為了我們做了多少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哪怕當初他淨身出戶,可曾對外說過你一句壞話?”
薛姨媽又羞又愧:“娘豈會不知虹兒是個好的。隻是……唉!罷了,是娘心思窄了去,希望虹哥莫要怪罪才是。”
薛蟠把聖旨往桌子上一扔,看的薛姨媽眼皮直跳。薛蟠因為從小受薛虹影響的原因,對於皇權的畏懼,遠沒有其他人那麼大。
薛蟠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道:“媽,你那點心思兒子能不知道?不就是怕大哥搶了父親留下來的家產嗎?”
“先不說,大哥的本事看不看得上薛家的家產,與待我和寶釵多好。”
“就單單是大哥的身份,上了族譜的長子,這薛家產業就是給了他又何妨?”
薛姨媽:“可是你姨母她說……”
薛蟠一伸手:“打住!她愛說什麼說什麼!反正我自己心裡清楚,我有這麼個神仙似的大哥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。對不對寶釵?”
寶釵應道:“是啊。”
“可是,如果虹大哥他……沒上族譜的話……”
薛蟠又道:“媽,人情是需要往來的,以後啊,少聽彆人瞎說。你若冷了大哥,兒子可是不依的。”
薛姨媽隻得連連應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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