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冉‘故帶不解’地念著欠條上的內容,“豐慶三年吏部尚書家借銀錢兩千兩?
這不可能,吏部尚書官比我爹的大,俸祿銀子肯定也更多,怎麼可能借咱家的銀錢?”
梨花‘恨鐵不成鋼’道:“姑娘,白紙黑字簽名畫押,如何不可能?”
林冉又念,“豐慶三年五月陸遠伯家借銀五千兩?
這不可能,人家伯爺府家產無數怎能借咱家小門小戶的銀子呢?”
聲音透過牆壁少女清脆的聲音略顯朦朧,卻又清晰無比地鑽進耳朵裡。
夏禦史微蹙著眉,看了一眼自己的隨從,隨從會意立即喚來了門口候著的雲想容小廝。
“隔壁那個包廂是誰家?”
小廝躬著身恭敬道:“回夏大人,隔壁是林將軍府上的大姑娘。”
夏禦史:“林將軍家?”
小廝想起林冉,有些好笑,“是,這位姑娘喜歡聽若流公子唱戲,時常來咱戲院。”
夏禦史挑挑眉揮退了小廝。
隻聽得隔壁姑娘又道:“這個花雲巷柳大人是誰家?也比我們林府窮嗎?怎麼借了咱家一千兩?”
“還有這個禮部的什麼吳大人借了五百兩……”
……
隻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,林冉就念了有十來個朝中大人。
林冉愁苦著問:“這近些時日的都不說了,這許多年的都沒去要債?”
不想偷聽被迫偷聽的夏禦史:“……。”
桃花:“……如何沒要,唉……”
一切儘在不言中。
桃花又道:“姑娘,咱回府吧,咱實在沒銀子了。”
林冉心疼道:“這個廂房可是付過銀子的,咱不聽可不就浪費了嗎,聽完再走吧。”
雲想容隻要訂了廂房,若有事不來了,斷沒有退定金的道理的。
林冉說著把從係統買來的擴音器收了起來。
台上,若流剛出場,所有看客哄堂歡呼。
戲,開場了……
隔間那朦朧又清楚的聲音停了,也不知是聽戲入迷,還是沉浸在家裡沒銀子的憂傷中……
夏禦史自來喜歡聽戲,尤其是雲想容第一戲子若流的戲更是百聽不厭。
可今日,這戲唱的一如往常,台下觀眾紛紛叫好,他卻聽不進去了。
腦海裡不斷回憶著隔間的姑娘說的那些話。
“吏部尚書、陸遠伯、柳大人……”喃喃著這幾個聽來的名字,心裡想著他們的官職品級,均比林義的官職高。
看著台下精彩的表演,心中有了計較。
林冉看著台下的表演,若流扮演著一個官帽小生,一個清雅多才的書生。
若流不愧為雲想容的一哥,每一個音準拿捏的十分到位。
那濃重的妝更是錦上添花,將一個儒雅清雋的書生演繹地淋漓儘致,並沒有台下的娘氣。
梨花忍不住感歎,“若流公子唱的真是好。”
“長的也很俊俏。”桃花點頭道。
林冉眼睛掃過沉浸在戲中的二人,平靜道:“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,你們可彆幻想著戲中才子佳人的戲碼。”
又道:“雖你們二人是清秀小美人,但那若流可不是什麼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