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——”
周允琛悶哼一聲。
周甲猛喊了聲,“世子!”
林冉趴在周允琛的身上,整個人頭暈眼花。
好不容易不那麼眩暈了,稍稍抬頭,就看到周允琛那剛毅地下頜。
“林大人,可有大礙?”
林冉吸吸鼻子,搖搖頭,“無礙。”
又問:“你怎麼樣?”
“沒事。”身上的男人,虛弱道。
林冉微微挪動,從他身上下來,顫抖著手在他身上摸了又摸。
周允琛抓住那雙滑嫩的小手,“我真沒事,彆摸了。”
他搖了搖頭,眼睛閉緊睜開又閉緊睜開,反複了好多次才緩過來。
林冉此時眩暈勁兒過了,扶起他要去醫館。
周允琛拒絕,“小事,無需就醫。”
林冉堅持,最後大夫看過說無事才放下心來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周允琛的馬車裡,周允琛半靠著車廂閉目,林冉擔憂地看著他,“真的沒事嗎?”
“無礙。”
“抱歉,都是因為我。”
周允琛睜開眼睛,定定地看著她,“保護你是我的責任。”
林冉捋了捋額間的頭發,也不開口,車廂裡一時間又陷入了寂靜。
周允琛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,有話沒話扯了好多閒話。
林冉剛開始拘謹,慢慢地反倒放開了,最後話題有意無意往西北屯田那邊去。
周允琛睜眼,如鷹般的眸子,似乎能將人看透。
·
朝堂之上,關於誰主領挖溝開渠之事已經吵到白熱化。
這麼多天,胡尚書硬是沒有落下半點風頭,也是相當人才了。
堂下各個部門吵得熱火朝天,豐帝作壁上觀。
等下麵的人吵累了中場休息的時候,說起了另外一個事情。
“今年我大豐猛將打下西樓大半江山擴充我大豐領土。
然,原西樓百姓屢次發生暴動,諸卿可有良策?”
西樓敗仗,退居原西樓國東北部。
大豐原本國庫空虛,再打下去於大豐來說並沒有好處。
且西樓東北部有一連綿的大山脈,那處地勢易守難攻,西樓掛出投降牌,大豐也就沒再打下去。
隻是西樓國王跑路的時候,留下三個府的百姓。
豐帝仁慈,開倉發糧,然而西樓的原住民似乎並不買賬。
文官吵了半天,早就口乾舌燥,這會兒也沒有人出來冒頭。
倒是武官那邊有將士嚷叫著將鬨事暴斃者屠殺殆儘揚大豐國威。
忠毅伯脾氣急躁,叫嚷的最大聲。
李尚書冷哼一聲,“莽夫就是莽夫,除了動用蠻力也動動你那榆木腦袋。”
李尚書一句話,輕易就將文官武官矛盾挑起。
忠毅伯這個暴脾氣,擼起袖子就想乾架。
豐帝看著亂成一團的朝堂,沉聲開口,“夠了!”
朝堂瞬間寂靜。
豐帝點名,“輔國公,可有何良策?”
輔國公乃是當今沈皇後的哥哥,當朝國舅爺,內閣三個閣老之一。
“陛下,我大豐自來以仁治天下,然原西樓國百姓不念聖恩,屢次挑事,自不能再姑息,不若將原西樓國百姓遣返西樓。”
“臣附議。”
“臣附議。”
……
附議者眾多,豐帝看著這些人眉眼都沒有變一下。
豐帝:“眾卿可有異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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