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侯爺和沈國公心裡咯噔一下,然後就聽見豐帝道:
“至於愛卿們舉薦的想必都是人才,你們報到吏部,朕自會給他們找個好去處。”
李尚書皮笑肉不笑:“陛下放心,老臣雖然老眼昏花,隻這記憶力還沒有退,那些個人老臣都記下了。”
威遠侯差點笑出來,這吏部尚書有時候招人煩是真,這會兒看著倒順眼幾許。
屯田司其實上了折子要過一次人,不過那是第一次,大家還沒有意識到林冉真能把西北弄起來,所以被挑選去的和第一批人一樣。
豐帝冷笑,如今想往西北插人,也得看那精明的丫頭答不答應啊。
沈國公和趙侯爺偷雞不成將要蝕把米,那心情著實不美妙。
出了勤政殿臉就冷了下來。
待下了衙,召集一眾幕僚商議。
眾人看著沈國公黑沉的臉色,互相對視一眼,一人開口道:“國公爺,如今準備的這幾位是不能用了。”
唉.....
都是他們精心挑選出來準備送到西北去鍍金的。
有人道:“西北既然召流外官,就著人去聘流外官。”
有人蹙眉反對,態度不滿道:“自來流外官連末流都算不上,誰會願意去?”
有點才能有點抱負的都不會去做流外官。
且不說流外官轉成正式的官員有多難,就算運氣好轉正了,一輩子也就在九品流內官上打轉。
再想升官難上加難。
且官場上自來看不起胥吏轉正之官員。
那人笑笑,也不介意同僚的態度:“做個流外探子也行的。”
他們插人,除了要鍍金,不也打著個做探子的作用嘛。
如今鍍不了金,當個探子也成。
一直靜默聽幕僚們爭吵的沈國公突然撩起了眼皮:“依柳先生所言。”
其餘人不再開口,垂眸斂下各種心思。
同樣的場景也在趙家那邊發生。
趙侯爺望著靜夜:“當日,真是小瞧了這個泥腿子之女,著實有兩分本事。”
“爹又何必想那麼多,一個女子,再有才能,也隻能到那個位置。”
她想往上爬,朝中那些人怎會讓一女子淩駕於上呢?
趙季同站在父親身後,院中一支纖細的菊花淩風擺動。
隻見他伸出手一折,纖細的花枝折斷,淡然的菊花隨風飄落在地。
趙季同:“這朝中風大浪大,一不小心就如此菊,花枝分離。”
趙侯爺看著那朵菊花眼神明滅,許久才開口道:“彆忘了,她身後站的可是周家。”
周家在朝堂中在大豐的威望,遠比他趙家高。
趙季同微愣,“確實,周家是一個麻煩。不過嘛,讓兩家分離不就行了。”
趙侯爺回頭看了眼自家異常優秀的二兒子:“有何良方?”
“素來聽聞,這位林家大姑娘,極好美色!”
趙季同冷冷地勾了個唇:“找幾個好顏色的人去西北應招流外官。”
趙侯爺想了想點頭:“去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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