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壬‘奮力’搖著頭,“嗚嗚——嗚、嗚......你們、你們如此不分青紅皂白,就將我綁了來,是打算屈打成招了?”
一段話說得斷斷續續。
周允琛坐在他對麵,聽得他如是說道,冷笑連連:“屈打成招?不,是在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。”
周允琛拿起身旁桌上放著的幾頁紙,“希壬,安北府人士,親爹早逝,隨母改嫁於安北府雙魚縣曹家村曹雙,而你希壬並未改姓。
十歲那年,繼父曹雙在河裡救了一個老翁,發現....你....聰慧過人,有過目不忘之才,於是收了你做徒弟,教你讀書,將自己於水利上的本事教與你。
而你,先後跟著你師父參與了安北幾個縣大大小小的水利興修,漸漸在安北府有了名聲,新南府挖河開渠時由當時安北府的知府舉薦了你來。”
希壬虛弱道:“周將軍既然將我調查的如此清楚,為何將我綁來?哦......是了,想來,是為了找一個替罪羔羊罷。”
周允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:“這隻是你和你母親到曹家後的消息,而你母親改嫁前的消息,需要我讀給你聽嗎?”
希壬麵色大變,艱難地抬頭與周允琛對視片刻,而後低下頭。
周允琛:“先帝時早期,西樓國、東樓國、西洲國皆是我大豐的下屬國,當時各國皆有貿易往來,而當時的安北府就是連接大豐與各國的一個中心府城。
當時的安北府繁華不輸京城,各國貿易商人甚至很多人都在安北府置了宅子定居。
後來西樓國與西洲國野心勃勃攻打我大豐,這才關閉了安北府端了大豐與其他各國之間的往來。
和如今的互市一樣,當時的貿易中還有很多美麗的西樓國女子。”
周允琛說著,一雙厲眼射向他:“你的母親,是西樓國人士吧。
還有你所謂的過目不忘,其實是你母親自小就教你讀書認字。”
希壬低垂著頭:“你在說什麼,我不懂。”
“你懂不懂,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相信我們查到的東西。”周允琛定定地注視著他。
“先帝時中後期,西樓國進攻我大豐,西樓國商人等各種傳遞信息,我大豐才痛下殺手。
雖然當時誅殺了很多西樓國的人,但因突然戰亂排查做的不仔細,想來,你母親就是那時候鑽了空子藏了下來吧。”
“聽說,你的母親晚年時期有些瘋瘋癲癲,一直嚷嚷著要回家,這個家,是所謂的西樓國嗎?
你是個聰明人,自小在大豐長大,為何會成為西樓國的細作?”
這一點,就連周允琛都百思不得其解。
一個人一直生活在一個溫暖舒適的包圍圈裡,怎麼可能對一個沒什麼印象的國家有歸屬感?還幫著當細作,做著掉腦袋的勾當?
希壬輕嗤一聲,輕輕地笑著,而後笑聲越來越大。
“我也不想、我也不想的......哈哈哈......是他們逼我,是他們逼我的......”
周允琛忽地聯想到什麼:“你的妻子和一雙兒女沒有死?”
資料上說,希壬的妻子和一雙兒女在前幾年那場戰亂中被西樓國人殺死,如今看來,並非如此。
“是,是他們用我的夫人我的一雙兒女的命要挾於我。”希壬恨恨道。
他自小生在大豐,活在大豐,母親嘴裡的西樓國與他何乾?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..bigebar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