屯田司與各府各縣的‘價格鬥爭’暫且不說。
且說豐帝知道番薯畝產四千斤後,就開始琢磨著開農科的事情。
勤政殿內,豐帝召集了沈國公、翰林院大學士徐大人、威遠侯還有國子監祭酒,商量著開農科事宜。
沈國公是堅定地反對黨,豐帝一提起這事就開始各種反對。
威遠侯是皇黨,自然是豐帝什麼想法他就支持。
而徐大人他雖不看好此事,但是看豐帝如此堅決想要促成此事,因此也沒有太過反對,於此事上算是個中立派。
淩祭酒雖支持卻也有一定的顧慮,“陛下,若是開啟農科,怕引起天下學子的不滿。”
“朕想開設農科,還得他們同意不成?”他是皇帝,想乾嘛就乾嘛。
淩祭酒無語,他的意思是這個嗎?
徐大人對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豐帝也很無語。
不是怕引起天下學子不滿,而是怕引起各氏族不滿。
豐帝頻頻篩選寒門子、提拔寒門學子這就是在與氏族抗衡,當然,效果甚微。
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,讀書是一件費錢的事情,多少寒門因為供不起讀書的費用,多少人放棄了讀書。
且不說還有師資力量的差距。
所以說,寒門十年難出一貴子,寒門貴子又無高品。
農科對於寒門子來說,太友好了。
若開設農科,他們可以通過農科進行科考,將來做出了政績再往其他位置上調也不是不行。
坑隻有那麼些,蘿卜多了,有些蘿卜就占不到坑了。
所以,氏族們肯定是會想方設法禁止此提議的。
而氏族們,對學子們的影響也很是深刻,到時候一個弄不好就是天下學子奮起反抗,於江山社稷不利。
豐帝:“農事是民之根本,更是立國之本,若是為官者都熟知農事,如此就可以規避掉很多的災害風險。”
“陛下說的是,”沈國公肯定豐帝所言,但是,“不若專門培養一批司農官,各個府衙、縣衙都配備司農官,如此一來,很多風險也可以規避掉。”
如今各個府城縣衙是有熟知農事的人,但大多數是編外人員,隻算是一個小吏,實則沒有話語權。
自身於農事上的本事也是經過多年種田總結出的經驗。
沈國公覺得自己這個辦法非常的好。
如此,既滿足了豐帝要配備的司農人才,又保住了氏族的權益。
豐帝哪裡不知道他所想,氣鬱不已。
揮退了人,豐帝煩躁地在屋裡走來走去,最後叫上了翰林院大學士徐季客去國子監走一遭。
國子監已經開了農學,豐帝想去看看這一批學子的農學學得怎麼樣了。
然後,豐帝注定要失望了。
國子監大多數是高門貴子,說是在裡麵讀書,但其實真正用心讀書的人占極少數一部分。
大多數人家都是幾輩子的富貴榮華,隻要在國子監完成學業靠家裡蔭封個官身,那都是小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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