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說不說,豐帝的手藝比林冉差的不止一星半點。
豐帝是連個磚都不會壘,許尚書站在不遠處靠語音指點。
聲音太大他怕被禦史參,聲音不大又怕豐帝聽不到。
這可把他難壞了。
豐帝也被難壞了,“許修遠,你學藝不精啊,這怎麼教個壘磚都教不好?”
豐帝瞧一眼自己壘的城牆,再瞅一眼旁邊林冉壘的城牆,“你瞅瞅,你這手藝,還不如林冉!”
許尚書:“......”
陛下您是不是忘了,臣本就不是學這壘磚手藝的!!!
誰家壘磚能壘成個工部尚書?
那是祖墳冒三丈青煙了!
許尚書雖然委屈,但是他不敢說。
直道:“是老臣學藝不精,陛下恕罪!”
李福都有些同情許尚書了,好好一個尚書大人,被陛下當成壘磚的。
許尚書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李福,讓他幫忙說說話。
李福:“陛下,有道是術業有專攻,不若讓工部的人來?”
許尚書在一旁連連點頭:“陛下,工部的翟主事,他壘磚的技術是工部最好的。”
豐帝看了看自己壘的磚,最後還是放棄了,“速去叫人。”
可憐的翟主事一路提心吊膽差點把自己嚇個半死,沒想到是這件事。
悄悄舒了口氣,拉起袖子照著林冉那一個模板就動起來了。
豐帝淨了手,站在一旁看,許久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,“原來是這樣啊......”
眾人:“......”
豐帝:“怪道林冉都叫你們彆對農事瞎指手畫腳的,這行外人確實是連個熱鬨都看不明白。”
豐帝口中的‘你們’:“......”
遠在西北一無所知的林冉:???
豐帝看了會兒又道:“所以說啊,一個父母官,如果不懂農事,如何指導敦促農桑?”
許尚書聽了就不說話了,心裡卻琢磨開了,陛下這怕是又起了什麼心思了。
......
近幾日,朝野上下裡外都流傳著豐帝得了一樣異常珍貴的寶物,正在宮中大興土木修建。
許尚書被人問上門的時候一臉懵逼,“什麼寶物?”
胡尚書想打死許尚書,這老頭兒跟他在這裝瘋賣傻呢。
“你彆裝傻,那寶物不是你們工部送上去的?”
許尚書想了想,他們工部最近送上去的東西也就是水泥了。
這水泥,說是寶物,那也貼切,因此點點頭。
胡尚書:“那是什麼寶物你跟我說說,陛下居然要大興土木安置那個寶物?”
胡尚書一臉心梗發作的痛苦表情。
知不知道國庫空虛的連隻老鼠都沒有啊,還大興土木!!
許尚書不知道事情怎麼歪曲成這個樣子了:“誰跟你說的大興土木?”
胡尚書:“宮裡宮外都流傳開了。”
許尚書白他一眼:“為官多年,你不知道流言九成九是假的?”
胡尚書反瞪他一眼:“我隻知空穴來風。”
許尚書:“......那你可瞧陛下最近找你戶部劃銀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