屯田司的會議室不大不小。
一般是屯田司內的大小官員和流外官們一起開會時用的,都是照著屯田司內官員位置,設計的剛剛好。
此時,不但聚集了整個新西府屯田司的官員們,還有兩個學堂的學子,總共加起來幾十人。
將一個還算寬敞的會議室擠得滿滿當當,略顯逼仄。
官員們各自按照自己的品級入座,學生們則是排排站站在兩側。
悄悄看了眼坐於上首一言不發的林冉,個個噤若寒蟬。
尤其是那幾個求林冉救秦函如的學生們,身抖如篩。
林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麵無表情。
桌上,下人送上來的熱茶冒著氤氳熱氣,在其他人眼裡,寒氣凜然。
屯田司的人,這段時間連來司內打卡的行動都免了,每日一早都是直接下到田裡。
林冉今晨臨時通知要開會,勤快的人已經下了地,或者是在路上,被臨時叫回來了。
這件事的嚴重性,林冉堅決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了再開始。
等了有小半個時辰,所有人這才到齊。
林冉抬眸看了眼氣喘籲籲的幾個人,道:“先喝口茶。”
其他人哪裡有心思喝茶,不過自家上官麵無表情地讓喝茶,也不敢不喝。
林冉又等了一小會兒,這才說出幾日的主題。
林冉:“今日,百忙之中將諸位請到這裡,是有一事要說明。”
“第一件事,秦函如被抓了,今日送交京城,由陛下做主處理。”
林冉說完,底下部分人眼睛瞪成大眼蛙,俱是驚詫不已。
林冉:“至於被抓捕的名目,其一,她犯了欺君之罪,秦函如原名秦安如,她頂替了自家親弟弟的名頭來西北學習。”
林冉看向第二撥學子那邊:“你們都是被陛下選出來的,當知道這頂替,是什麼罪名吧?”
那些學子早已麵無人色,有那膽小的控製不住的發抖,嘴唇發紫,豆大的汗珠滴答答滑落。
“其二,她犯了竊國之罪。”
這下底下的官員們更加駭然。
第一個欺君之罪,都讓他們膽寒,更何況她還有竊國之罪。
全部都是死罪,竊國更是要牽連九族的死罪。
林冉沉肅著臉:“城南那邊的水泥窯廠,本官自建立之初就沒有經過屯田司之手這你們知道的。
本官的用意你們當明白,水泥窯廠是水泥窯廠,與屯田司是分開的獨立個體。
從最初到現在,本官從未讓你們插手,就是要讓你們明白,那不是屯田司的事務。
你們是屯田司的人,不要打著屯田司的名義去幫助。
幫助什麼?那裡麵的東西是機密,是我大豐最重要的機密,你們知道打聽竊聽機密是什麼罪吧?”
底下眾人,似乎知道這秦函如是怎麼被抓了。
林冉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:“你們都是讀書人,甚至都當上了朝廷命官,讀了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書,有些事不需要交待你們都要做到心中有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