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這一批來的學生裡,你和李陽釤是最出眾的,但是你卻不顯眼。這是為什麼,你我心裡都清楚。”
林冉忽地歎了口氣,以一種長輩的口吻道:“我不知道你家裡是怎麼教你的,但是,這裡是農學堂,你無須把那套官場上那套所謂的中庸之道放在農學堂來用。”
寧學勤的眼睫顫了顫,果然......
林冉:“你那套在屯田司不適合,我屯田司要的,就是最厲害最拔尖能力最強的人。
有些題解,你寫得很不錯,但都隻點到為止,我不相信,你隻能想到那裡。”
林冉刻意觀察過寧學勤一段時間,這個人非常的聰明,心眼也很多,但是他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彆人的事情,也沒有不擇手段。
恰恰是他的‘謹小慎微’讓林冉洞察到他的野心。
“你要知道,在任何一個地方,一個人想要往高處爬一定要能力出眾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是不錯,首先你得展現出你能出頭的能力不是?”
林冉靠在圈椅上,“說實話,我很欣賞你,但是對你卻不滿意。你的能力很強,也很有才華,你的有些題解方法很不錯,但是你太過保守自己,就永遠不會成功。”
末了林冉還自誇一通:“不是所有的先生、上官都如本大人這般,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,也沒有人有本大人這般大氣,給你們足夠的發展空間。”
寧學勤:“......”
“這次試卷的最後一題,回去寫完整交上來。”
寧學勤:“是,大人。”
最後,林冉又對他說了一句:“中庸之道確實挺不錯的,但是如今的朝堂上,卻不適用。”
一朝天子一朝臣,前朝適用的為官之道,於現在不一定適用。
每個君主的性格不同,做事風格不同,這就決定了底下的臣子們該使用哪種為官之道。
曆朝曆代,隻有底下的臣子們去適應帝王的節奏,從來沒有聽說帝王能屈尊降貴去適應臣子們的節奏的。
以林冉對豐帝的了解,豐帝最是不耐煩寧學勤這種方式的。
像她這種‘直來直去’的為官之道,陛下倒是喜歡的緊,不然她怎麼會如此‘受寵’?
這都是有原因的嘛。
這也是她拉著周允琛好一通分析出來的,雖然當時周允琛的表情一言難儘,但是她認為這肯定也是一方麵。
反正她若是帝王,也不喜歡臣子跟她說話留一百個心眼子啊。
那多煩啊。
每天要處理一國之政務,繁瑣得不行,還要猜測臣子說話的用意.....
還不夠心累的呢。
林冉帶入了一下自己,所以與豐帝的相處方式一直是直來直往,豐帝也挺喜歡的,所以他們君臣相宜。
說句實話,有些臣子不受寵也不能怪陛下,是他們自己作的。
說話做事留三分,哪個大佬喜歡底下的人做事不儘心不用心?
到時候出了簍子不還得陛下出錢出人幫著擦屁股嘛。
林冉來上了一天衙,給手下、學生們各自留了課業,時間一到一身輕鬆離開了屯田司。
留下一堆對著課業唉聲歎氣的人。
沈聞玉沒什麼形象地趴在桌上:“不是,林大人為什麼這麼愛布置課業?”
他這幾年在屯田司做的課業,都快趕上當年讀書時的課業了好麼。
任時杳想了想道:“大概是因為沒有人給她布置課業吧。”
所以她無法感同身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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