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總緹臉更黑了,一口氣哏在喉嚨裡不上不下,差點沒把他憋死過去。
徐總緹沒說話,邊上的趙同知反倒開口了:“自我朝開朝以來,嚴格執行宵禁令,林大人身為我朝命官,卻明知故犯,當罪加一等!”
陸之贏不滿,他家大人都說了事情的緣由,又不是故意的。
“趙同知此言下官不敢苟同。
我家大人是事出有因才出此下策,且我家大人自知犯下的錯事,今日一進城先來領罰,認錯態度誠懇。
下官認為,知府大人應該酌情減免懲罰才是。”
根據犯錯嚴重程度,嚴重違反宵禁令之人,當笞百杖。
輕者,笞三十杖。
不管多少,他家大人是姑娘啊。那身嬌體弱的,哪裡能承受那笞刑。
再說了,她家大人真的是事出有因嘛,在他看來,訓斥訓斥得了。
趙同知冷笑一聲,扇子搖得呼啦啦響:“陸大人不愧是鴻臚寺出來的人,瞧這口才,實在是令本官大開眼界。”
陸之贏淡著臉:“謝趙同知誇獎。”
那神情,和林冉某些時候,不說一模一樣吧,總有七八分像。
於通判覺得那句話說的很對,有什麼樣的上官,就有什麼樣的下屬。
瞧瞧,這陸之贏都被林冉給帶歪了。
明知道趙同知是在嘲諷他,偏偏他裝作聽不出來,那副一本正經表示同意的樣子,把趙同知氣得不輕。
趙同知也感受到了徐總緹的感受,一口惡氣哏在胸口,差點沒把他憋死。
屯田司一眾官員紛紛點頭。
徐禮彥甚至也想開口,不過,對方的上官畢竟是他爹,他也不敢拆他爹的台,不然他爹一定會把他逐出家門。
雖然,有時候他覺得他爹挺那什麼的,但是,有一說一,他爹對他還是很關愛的。
林冉繼續訴說著當時的驚險:“若是再晚去一步,那糧倉……將變成一片廢墟。
各位大人應該知曉,那莊子意味著什麼。
若是真的被一把火燒了,我們誰都擔待不起。”
趙同知再次冷笑:“這麼說,你還是立了功了?”
林冉一本正經點頭:“真要算起來,是立了功沒錯。”
她看著趙同知:“還順便救了新南府官場的各位大人一次。”
新南府官場眾位大人:“……”
他們不過是在家裡睡了半夜,然後在衙門內等了半夜,莫名其妙的,就被人家救了一次?
徐總緹覺得,若論臉皮厚林冉敢稱第二,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。
於通判心下好笑,他就說麼,有什麼樣的上官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啊。
瞧這氣人的本事,那是一樣一樣的。
雙方人馬,主要是趙同知他那一派的人和屯田司一派的人,為了該不該處罰林冉吵得不可開交。
趙同知:“徐大人,今日若不罰林大人,日後所有人都將效仿,視宵禁令於無物!
您身為一府之主,萬不可助長這種歪風邪氣。”
柳大人氣得脖子都在抖:“趙同知如此說,救火屬於歪風邪氣?
我們大人救您一命,您不感激就罷了,怎麼一心陷害我家大人呢?”
趙同知差點被屯田司的無恥氣厥過去:“……誰被她救了?”
屯田司眾異口同聲:“你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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