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桑想了想,他家裡現在,好像除了在讀國子監的二哥花著家裡的錢,其他人都是花自己的俸祿。
他呢,如今在軍營裡大小算個小官,手裡帶著百來個兵,每個月也有俸祿可以領。
他長姐更不用說,身兼數職,每個月領好幾份俸祿,還有陛下時不時的賞賜和商鋪的銀錢,還有周家那邊給她的月俸,反正她不缺銀子用。
千千在屯田司也有俸祿,還有自己做生意賺的銀錢。
他二哥在國子監讀書,每個月也是有月俸的。
算來算去,他和二哥算是他家裡最窮的人了。
林桑忽地感慨,“你說,我家的女人們,怎麼都那麼厲害呢?我有種怎麼趕都趕不上的感覺。”
話語中頗有點生無可戀。
南錦年和鐘誠對視一眼,深有感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長姐這樣的人,咱們就不要和她比了。”
他們拍馬不及。
林桑雙手交叉置於腦後,看著遠方的天空,突然笑道:“還好有長姐,不然,我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渾樣兒。”
是不是如長姐說的,風吹日曬守城門,對著過往的達官貴人點頭哈腰,被狐假虎威的狗奴才罵了還得笑臉相迎。
再想想現在,大家看到他都要恭敬地喚一聲林三少爺的情景,“嘖嘖嘖......遲早要讓他們叫我一聲林將軍!”
南錦年和鐘誠相互對視一眼,覺得自家小夥伴好像瘋了。
林桑嗤笑地看了他們一眼:“你們這些勳貴人家,是不懂我們泥腿子的苦的。”
鐘誠:“......你好意思說自己是泥腿子麼?”
“怎麼不好意思?大家不都是這樣說的麼。”林桑樂嗬嗬的。
南錦年:“現在誰敢這麼說?”奉承林家都來不及,哪裡還會有不長眼的人對他們口出惡言。
彆說,還真有。
新西府大營裡,章賀一張臉漲的通紅對著林義狂吼:“你個泥腿子懂什麼?”
林義瞪著他的虎目,灼灼地盯著章賀:“怎麼?被我說中了?惱羞成怒了?我跟你說章賀,之前那一仗你出的差錯老子沒跟你算,是等著陛下的指示,你以為老子真的不敢動你?”
蒲扇般的大掌重重地拍在木製桌麵上,恨不得把桌子拍塌。
“彆以為後麵有個趙家給你撐腰,你就以為老子不能拿你怎麼辦?老子一個靠兩把殺豬刀殺成大將軍的泥腿子,老子怕個球!”
個老匹夫,讓他帶著兵進攻西洲國,彆以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想將功補過?
也得看老子給不給你這個機會。
如今,任白衣重傷還在醫治,雖然救過來了,還得好好養著,他手底下能用的人就不多了。
京城的援軍來了,原本去支援西樓國的援軍也得回返。
再說西樓國,那一戰雖然損了一員猛將,士兵們也被打得七零八落,但是大豐也元氣大傷,原本新西府和他帶來的兵折損了大半。
這樣的情況怎麼繼續進攻?
現在守著自己的地界以防西洲國再次進攻才是重點。
阿琛來了信,等援軍和他彙合後,他們一舉攻下西樓國,再帶著大軍回來治理西洲國。
自家女婿和章賀,他自然是聽自家女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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