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義到底還是心疼自家賢婿,見他閉眼,還幫他掖了掖被子,“行了,你休息吧,好好養著,省得到時候調養不好,耽誤了我家姑娘。”
周允琛恨不得噴出一口老血。
待自家嶽父離開後,這才睜開眼看著頭頂的帳篷頂,思索著該怎麼和冉冉解釋。
然而,周允琛,直等了一個月,等到西洲國掛了免戰牌子求和談,也沒有等來自家夫人的問候信。
“夫人來信了沒有?”
周甲搖頭:“回主子話,沒有。”
心裡默默道:“第一千八百次。”
周允琛蹙眉:“你去信告訴夫人我受傷的事情沒有?”
周甲點頭,“一個多月前就去了信。”
周允琛不可置信地問:“夫人一個字都未回?”
周甲點頭。
周允琛:“......”
完了,事態有點嚴重啊。
抬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,周甲忙關心道:“主子,可要叫軍醫?”
周允琛搖頭:“不用。”
唉......
無聲地歎了口氣。
周甲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自家主子。
按照往常,主子這裡去的任何信,夫人必回。
此次自家主子受了如此重的傷,夫人卻不回信。
在他的認知裡,這非常的沒有道理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,夫人生氣了,生主子的氣了。
周甲非常好奇,自家主子是怎麼把遠在涼州城的夫人給氣得不聞不問不關心。
周允琛忽地抬眸瞪了眼周甲:“收起你的好奇心。”
周甲忙低頭。
周允琛又問:“周乙那邊,可有來關於夫人的消息?”
周甲搖頭,“未,一個月未曾來信。”
周允琛忽覺無力癱在床上,他有種要涼的感覺。
且,這種直覺非常之強烈。
周允琛頭痛地想著,該怎麼哄自家親親夫人。
任白衣進來了,“阿琛,這些天感覺如何?”
周允琛:“挺好的。”
任白衣看了看他的氣色,“看來恢複的不錯。”
他也是吃過那個白藥丸的,知道那藥丸子的奇特之處。
“怎麼?遇到什麼事了?”任白衣見他蹙眉問道。
周允琛搖頭,“無事。倒是你,很好。”
隻用一個月的時間,就拿下了西洲國邊境的那一城,讓西洲國掛了免戰牌,請求與大豐和談。
任白衣淡淡笑著:“你為我做了這麼多,我再不努力點,怎對得起你這一身的傷?我不能讓你白挨了這一劍。”
周允琛無奈:“白衣,不單單是為了你。”
任白衣:“我知道。”
他知道周允琛也是為了周家,但是他任白衣不是無情人,彆人對他的好,他會銘記一輩子。
任白衣伸出手放在周允琛肩膀上:“我這一輩子,做的最正確的事情,就是和你、淩初做了朋友。”
何其有幸。
有一個處處為他做打算的好友。
周允琛搖搖頭,問起三小隻的情況。
任白衣聽好友提到三小隻,臉上染上一抹笑:“表現的很不錯,此次能這麼快攻破西洲國的邊城,他們三個有很大的功勞。”
不得不說,這三個人有一種其他人無法超越的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