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的太常寺衙門內
“隔壁怎麼那麼熱鬨?”
“能不熱鬨嗎?陛下親自帶了亓親王爺和林冉去隔壁看他們的新衙署。”
“嘶——”
“嗬——”
“陛下,對司農寺可真是上心啊。”
“那可不是嘛,你們看我們太常寺,陛下來過幾回?”
眾人想了想,好像從來沒有來過。
“彆說太常寺,就其他幾寺,陛下可有去過?”
“這還真是......深得聖心啊。”
同樣的對話不僅在太常寺上演,其他各個部門同樣有著這樣的對話。
胡尚書非常酸,陛下除了會向戶部要銀子外,可從來沒給過戶部銀錢啊。
那司農寺上上下下,哪樣不是好的往裡搬?全部都是戶部去的錢。
氣人!太氣人了!
這邊君臣和樂融融,其他部門各自咬牙冒酸水。
另一邊的女子學堂,一間會議室裡,五六個女子坐在會議室裡開會。
“她真的這麼說?”南錦珠不可置信地問昭平公主。
昭平公主點點頭,“林講侍來看了一眼,就發現了咱們女子學堂好多問題。而且,林講侍看得深遠,竟然....都想到了我百年之後女子學堂的問題了。”
眾人:“......”
一個年輕貌美的婦人有些一言難儘道:“確實...目光深遠。”
此人是工部許尚書家長孫女許晏竹,如今是忠毅伯府的少奶奶。
另一個年輕姑娘何筱瀾感慨道:“難怪她能與一眾男子並肩站於朝堂之上呢,隻這份智慧和眼界,就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。”
昭平公主點頭:“一般男兒也比不過林講侍,年紀輕輕就是從四品的官兒呢。”十足驕傲。
“你們可錯了,人家現在啊,是正四品的司農寺少卿了!”
話音剛落,一個紅衣女子從外麵大步跨進來,正是吳又含,吳老將軍之孫女。
“又含,你說什麼?”昭平公主高興地跳起來,一把抓住吳又含的手。
吳又含看著她一字一句道:“我剛從外麵進來,外麵都傳瘋了,陛下於今日早朝重啟了司農寺,命亓親王爺為司農寺卿,林大人為司農寺少卿。
且,現在陛下正帶著亓親王爺和林大人參觀司農寺呢。”
眾人皆怔住了:“這官兒,升得也太快了吧……”
南錦珠怔怔地坐在椅子上,好半晌才扯了扯嘴角:“快嗎?不算快吧!
皇伯父把年老的皇叔爺請出來做司農寺卿,這說明什麼?說明,這個司農司卿的位置,是皇伯父專門為林冉留的!”
許是林冉太過年輕,不然皇伯父怕是會直接任命林冉為司農司卿吧。
昭平公主樂嗬嗬道,“林講侍值得,她為我們大豐做了這麼多,這個大司農該她的。”
“是啊……該她的。”南錦珠彎了彎嘴角,感慨了一句。
眾姑娘麵麵相覷。
吳又含看看樂嗬嗬地昭平公主,又看看有些鬱鬱的南錦珠,抿了抿唇意有所指道:“那樣的人,世間少有,咱們做好自己就行。”
她嫁人沒多久,祖父辭世那段時日,嘗儘了前十多年未曾經曆過的世間冷暖。
那時候幡然醒悟,從此靜下心學習待人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