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農寺底下的官員們,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。
隻見自己頂頭的兩位上司,坐在院中說著什麼,非常和諧。
“唉......何其有幸被選入了司農寺啊。”這麼和諧友愛的氛圍,頂頭兩個上司都不是愛管事的,也不把著權利,每個人做好自己分內事務。
條理清晰又明朗,各司其職的快樂,其他部門的人不懂。
“嗬嗬......咱們啊,可是憑實力進來的。”另一個人笑道。
司農寺內其樂融融,溫馨和諧,悠閒自在。
揚州府鹽稅案牽涉的人員的心境,與司農寺的氛圍截然相反。
“國公爺,此事該怎麼辦?”
沈國公陰沉著臉,並未作答。
有人問:“此事,陛下交給了鷹眼去查,那麼......此事絕無反還餘地。”
另一人急切問道:“陛下怎麼突然就對揚州開刀了,難道他就不怕揚州那邊魚死網破?”
畢竟,揚州府那邊掌握著鹽池不說,還掌握著煮鹽的方法以及那些鹽場的工人們。
“國公爺,是否給揚州去一封信?”
沈國公倏然睜眼:“此刻給揚州去信,這不是明擺著給鷹眼遞消息說我們與揚州府那邊有染嗎?
你是豬腦子嗎?”
沈國公閉了閉眼,一瞬間閃過各種思緒。
都知道揚州知府是他的人,此刻盯著他的人正多,若此刻還給揚州通風報信,第一個被鷹眼拿下的人就是他。
誰不知道鷹眼就是豐帝手下最鋒利的一把刀,不管是誰,平民百姓高官皇親,隻要犯了事,鷹眼要拿人,都不需要經過豐帝同意!
聽著身邊的幕僚、下屬們叨叨個不停,沈國公隻覺得太陽穴兩邊似要炸開般疼。
“好了,都彆吵了!”沈國公猛然睜眼,一把把桌案上的東西掃落在地。
“各自的尾巴清掃乾淨,這段時間夾緊尾巴做人。”沈國公犀利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:“我警告你們,這段時間都給我安分守己,誰若是敢輕舉妄動,就自己死去!”
眾人被他的凶狠的目光看得心生膽寒。
一群人從沈國公的書房退出來,三三兩兩散開。
“木先生,咱們該怎麼辦?”
一個綠袍官員惶惶然問一個八字胡的老者。
木先生抬頭看了他一眼,平靜道:“按國公爺的吩咐做。”
語罷,快步離開。
綠袍官員看著那離去的身影跺了跺腳,衙署都沒有回,直接回了家裡,把那些東西該燒的燒了。
做完這些尤覺不夠,心裡惶恐不安,睜眼閉眼都是全家午門斬首的畫麵。
最後穩了穩心緒:“國公爺不寫,我寫!”
綠袍官員迅速寫了封信,“來人,速送往揚州知府手中。
記住,要快,秘密進行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綠袍官員不知道的是,送信的人還沒有出京城就被人截了去。
吏部侍郎的公廨裡,趙卜凡聽著下人來報,表情沒有什麼大的波動。
“既然趙侯爺將人截了,此事,就不必再跟進了,下去吧。”
那人拱手退下。
趙卜凡冷笑一聲,連德庸還是這麼膽小又沒腦子。
這關頭還想著送信出去......
嗬嗬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