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甌伯和這個兒子一直很生疏。
而現在他渾身散發著寒氣,竟然令他隱隱有些害怕。
建甌伯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。
挺了挺背,想起從外人耳裡聽到的那個消息,麵色一正:“我有話問你,你跟我來書房。”
任白衣跟著建甌伯去了書房。
一進了書房,建甌伯直接問道:“聽說你入宮,向陛下求娶昭平公主?”
任白衣點頭:“嗯。”
建甌伯見他一副淡淡的態度,氣不打一處來:“那可是皇家?你怎麼......”
“爹不是一直想重振伯府門庭麼?若是我娶了公主,咱家可就是皇親國戚了,到時候,我伯府的門庭定然不一樣。”
任白衣並不想與建甌伯多說些什麼,隻會說他想聽的。
他一直知道,建甌伯沒本事,野心卻大。
他不想伯府日漸落寞,但是他又沒有本事改換門庭。
所以他把大把的精力放在培養那幾個寶貝兒子身上。
可惜啊,龍生龍,鳳生鳳,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。
兩個蠢貨生出來的兒子,自然也都是蠢貨。
任白衣隻一句話就就拿捏住了建甌伯。
建甌伯疑惑地盯著這個陌生的兒子看,然而,在那一張麵無表情冷若冰霜的臉上,他卻什麼都看不出來。
隻是,隱約能從他的臉上,看到另一個女子的影子。
建甌伯眨了眨眼,彆開了目光。
許久,他才開口:“你就這麼有信心,陛下會選你?要知道,駙馬最好的人選,是去年的新科狀元,淩旌。”
任白衣:“傳言終究是傳言,隻要宮裡沒有定下來,那麼駙馬人選的幾率,每個人都是五五開。”
彆看建甌伯沒什麼頭腦,但是在此事上,腦子卻意外清明。
他並不滿意任白衣這個回答:“你憑什麼認為,陛下會選你?”
任白衣沉沉地看了眼建甌伯,破天荒地解釋了一句:“就憑......陛下需要一個忠心耿耿的鎮西大將軍!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任白衣:“我若成了駙馬,就是自家人了,陛下會更放心些。”
任白衣又道:“父親,求娶公主需要不少的聘禮,您隻需準備好這些就行。”
說實在話,這個伯府的沒落與否,他並不在意,也不關心。
但是他不在意,彆人也休想得到。
還有他娘的嫁妝......
任白衣垂下眼簾,將眸裡的冷意遮住。
再抬起頭,仍舊是那一副冷冷的樣子:“父親,您那幾個兒子是什麼德行,這麼些年您應該也看清楚了。
您想重振伯府,隻能靠我。
若能娶到昭平公主,再加上兒子身上的功績和職位,我伯府從此平步青雲。”
任白衣一針見血,句句紮刀,直擊建甌伯的要害之處。
建甌伯長袖下的大掌緊握成拳,下頜緊繃。
任白衣了然,怕是心動了吧。
嗬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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