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等著看婁縣令的反應。
婁縣令在心中天人交戰,對比是寧家的船難借,還是林冉難搞。
其實根本不用細想,若林冉真的揪著私自出海這一條不放,不隻是寧家,連他也一並玩玩兒,這頂烏紗帽也不必戴了。
婁縣令心中的天平倒的很徹底,結局很明顯。
婁縣令起身行了一禮,義正言辭道:“林大人有吩咐,下官不敢推辭。
林大人既然想要借船,下官就算拚了這身老骨頭,也要為大人您辦妥當。”
林冉當即擺擺手道:“不至於不至於,以婁縣令你和寧家的關係,到不了生死攸關的地步。”
婁縣令露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,整個人縮在圈椅裡鬱鬱,一副將死之人的模樣。
眾人看著婁縣令那副淒慘的模樣,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。
林冉又給了婁縣令沉重的一擊:“時間緊迫,還請婁縣令你七日內將船借到。”
東寧縣的古縣令坐在婁縣令身側,清晰地感受到婁縣令的呼吸又低了些,不細聽還以為他沒氣兒了。
古縣令用餘光關注著婁縣令,打算他的氣兒一停,自己立馬上手掐人中,好歹全了這麼多年的同僚之情。
好在婁縣令是個堅挺的婁縣令,隻鬱鬱了兩刻鐘,好似想通了,整個人又活了過來。
連質疑林冉的膽氣都回來了:“林大人,下官有一事不明。”
林冉:“請說。”
婁縣令:“下官聽聞林大人您要造船,您借寧家船的目的是為了借鑒其船的結構……”
說到這裡婁縣令停頓了幾息,“還是,林大人您要用寧家的船出海?”
林冉借到了船,心情非常好:“自然是為了出海。
本大人要造的船自然是最好的,寧家那船嘛,還差點意思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
耿樂火忍不住扶額。
我的大人喲,您要借人家的船,也不曉得說點好聽的誇誇人家的船。
還差點意思……
您那一臉的‘我看不上寧家的船’未免太過明顯。
沒見著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婁縣令差點又要憋過氣去了麼!
耿樂火趕緊出來打圓場,“寧家打造出來的漁船深受漁民們的喜愛,寧家的船自然不差。”
婁縣令深吸一口氣,深怕自己被林冉氣死,乾脆閉嘴不言,隻坐在一旁安靜地聽。
會議室又沉寂下來,林冉左右看看:“諸位若還有不解之處儘可問。”
譚縣令琢磨了一下還是問了個壓在自己心底很久的問題:“林大人,朝廷禁海,您……想如何出海?”
若是私自出海,那不是和寧家婁縣令一派麼。
如此一來也算是知法犯法,也約等於是被婁縣令抓住了小辮子。
若是有那心黑的,給林冉的腦袋上扣上一個通敵賣國的帽子,可不是林冉一句兩句就能搪塞的過去的。
林冉勾了勾嘴角,眉頭飛揚:“本大人出海自然是有陛下的授意,豈會明知故犯?”
賀文濱看著林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心道我信你個鬼。
他有消息來源,這段時日朝廷為了開不開海禁這一事鬨了好幾波,而提出此事的林冉被朝堂上的反對派狠狠地批評判了。
甚至,還有人提議要將林冉撤職。
當然,這個提議沒有成功,林冉身後的勢力強大不說,豐帝也真如傳聞中那般看中這個女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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