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怎麼的。”許尚書應了聲,忽然想起了自家夫人之前提過一嘴:林家老夫人和威遠侯夫人住進廟裡去給林冉求子的消息。
此時此刻,許尚書非常肯定,這一消息絕對是假的!
人林冉肚子裡都揣著了且快生了。
胡尚書:“剛威遠侯說是去嶺南之前懷上的,現在算算,快生了吧?”
許尚書:“是吧,備一份禮?”
胡尚書:“這是必然的,不然回頭那丫頭又會說我小氣。”
“你本來就小氣。”許尚書認為林冉說的沒有錯。
胡尚書也不惱:“你不當戶部尚書不知道,不小氣一點,怎麼能守住銀庫?那一天天盯著銀庫的眼珠子,起碼有成千上萬個。”
說到銀子,胡尚書又想起了稅收一事:“哎哎哎——我說許尚書啊,那林原在你們工部著實屈才了,他合該是我們戶部的熱鬨。”
“什麼你戶部的?什麼屈才?”許尚書的大嗓門滿是不願意:“他那才華,就隻適合我們工部,你們戶部算賬的那麼多,少他一個不少。”
胡尚書反駁:“他可不隻是有算賬的本事,人家那商稅改革書寫的多好啊,我們戶部就缺這樣的人才。”
說話間,已經到了工部的門口。
許尚書一把揮開胡尚書扒拉著他的手:“沒門!”
說著快跑進工部,一邊吩咐:“關門關門,從今日起不許讓戶部的人進來。”
胡尚書:“......”
看著緊閉的工部大門,胡尚書隻覺得這一幕極其眼熟,“真真是人生無常。”
想當初他還在戶部門口放了一個公布之人不得入內的牌子呢。
好家夥,現在輪到他被關在門外了。
胡尚書抹了把臉,不屑地冷哼一聲:“小瞧本尚書了不是。本尚書看上的人,就算在你工部挖一個洞,我也要把人挖走,區區一道門怎能阻攔的了我?”
勤政殿內,豐帝本想批折子,批著批著心裡不得勁起來。
“剛剛周蒙說,林冉是在去嶺南之前就有了身孕?”
李福:“是,陛下。”
豐帝沒有做聲,李福幫豐帝斟茶。
一縷幽香,嫋嫋不絕。
豐帝深吸了口茶香,也不知道說給誰聽:“瞞得這樣緊,這麼多信中也沒有見她提及此事。”
李福反倒笑了,哪有皇帝關心臣子是否有身孕,還嫌人家不與他說的。
如今一看,陛下怕是把林大人當成了自家小輩了。
李福:“陛下,民間自有‘頭三月不得外泄’之說。”
豐帝放下茶盞:“那後麵這幾個月沒見她露個口風。”
說著有些不滿,“還有那周家,瞞的也這樣緊。”
李福不知道說什麼了,整個朝堂這麼多臣子,豐帝又日理萬機的,哪個敢把這種家中又添人口一事說與皇帝聽。
這樣的折子,在內閣就先被篩選了,都呈不到禦前。
李福覺得此刻的豐帝像極了那種蠻不講理開始各種找事的小朋友。
這時,一個小太監來報:“陛下,皇後娘娘求見。”
豐帝:“宣。”
皇後一進來,就感覺到了豐帝這會兒心情不好,估計是在朝上受氣了。
豐帝看了眼皇後身後端著托盤的宮女:“梓潼今日又燉了湯?”
皇後笑笑:“自入秋後,天乾燥,遂臣妾親自燉了一盅銀耳雪梨羹。”
豐帝:“讓禦廚去做就行,何必親自動手。”
心裡卻極衛熨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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