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因為開海禁鬨了這麼久,她才拿出這張造船構造圖來,還有那些用材......
嗬——
好打算啊。
許尚書心裡一凜:“陛下,不若先用這張小圖紙,造出一艘船來試行?”
豐帝被許尚書打斷了思緒,淡淡地嗯了聲。
他看向工部尚書:“將你們工部會造船的人弄一支出來,直接去嶺南。”
許尚書行禮應下:“是,陛下。”
晚間下衙,許尚書被人秘密帶到了威遠侯府。
“下官參見侯爺。”許尚書行禮。
“不必多禮。”威遠侯看了眼許尚書的麵色,“看來,陛下是同意了。”
許尚書沒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:“侯爺,林冉此事,做的太過冒險了。”
她這一係列的動作,完全是將陛下的心思拿捏的明明白白。
說句她窺探帝心都行。
窺探帝心是什麼行為?
那是殺頭大罪。
陛下再是寵信她,今日......
威遠侯也有些頭疼,“此事確實莽撞了些。”
又道:“海禁之事,這些時日大概就能了結了。還請許尚書,找些專業手藝好的人。”
許尚書一本正經道:“陛下既然將此事交給工部,工部自然要做的漂亮,侯爺請放心。”
工部手底下造船的大手不少,還有嶺南,也有他們工部都水司的人,就是為江家軍造船用。
雖然,也沒有造出什麼好船來。
威遠侯:“有勞。”
許尚書從威遠侯離開後,剛到家,就聽得下人道:“大人,胡尚書等候多時。”
許尚書的步子頓了一下,直接去見了胡尚書。
胡尚書一見到許尚書頗為關心地詢問:“沒事吧?陛下喚你去是為何事?”
許尚書先坐下喝了口茶:“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林冉想造船,陛下也動心了。”
胡尚書:“......”
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,胡尚書沒忍住拍了下椅子的扶手:“這丫頭,這一天天的搗鼓這搗鼓那,沒完沒了的。”
許尚書深以為然。
林冉一個想法,朝廷就得炸一次。
等過幾日陛下朝會上宣告這件事,指不定又得熱鬨多久呢。
許尚書看向胡尚書:“你戶部隻要備好銀兩就成。”
胡尚書傾身向許尚書那邊:“大概要多少?”
許尚書幽幽道:“不老少,百十萬兩吧。”
胡尚書:“......”
胡尚書隻覺得一口氣上不來:“她造的是什麼船?能上天的船麼?”
許尚書隻覺得這胖子沒眼看:“現在國庫那麼多銀錢,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小家子氣。”
“小家子氣怎麼了,一次性拿出那麼多銀子,你不心疼啊。”
許尚書表示他不心疼,“又不是我的銀子,我心疼個屁!”
胡尚書:“......”
許尚書把林冉那份圖紙細細與胡尚書描繪了一遍,說完了還意猶未儘:“你說,林義是怎麼生出了這麼個女兒?
她就把那海外人的船拿回來研究了一下,然後就自己琢磨出來這樣的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