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嘁——林大人為何認為下官做不到？”
周允琛冷哼了聲：“你做的那些事我都能查的到，更何況是鷹眼？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是蠢人才做的事情。”
林冉接話：“賀文濱，我可以保你。”
賀文濱忽地一抖，心尖不住地顫顫。
林冉：“能遇到一個好官不容易，我想為大豐的百姓、為陛下爭取一下。人生還很長，你無須為了仇人將自己的美好前程葬送。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哈哈哈哈——”
暗黑的夜裡，男人的笑聲顯得有些淒厲。
許久，才聽見賀文濱低低的聲音：“林大人說的對，我為何要為了仇人將自己的未來埋葬呢？”
賀文濱說完這句話，彎腰在床上摸了一會兒，然後走向林冉：“林大人要的東西都在這裡。”
周允琛接過東西，林冉的聲音變得輕快些：“賀通判，本大人不在的這段時日裡，還請你和耿同知多加用心。”
賀文濱躬身一揖，再起身時周允琛夫妻兩個已經離開了。
賀文濱站在黑夜裡許久，走到桌邊點亮了燭燈。
閉了閉眼，將忽然接觸到燭光的不適感驅除，待看到桌上的一封信目光微凝，片刻後才拾起那封信。
·
林冉和周允琛趁夜出城，到了城外樹林裡，林冉吹了聲口哨，從林子裡噠噠噠跑出來一頭高大的盤羊。
林冉跳下周允琛的馬，快步跑到盤羊身側，摸了摸他的腦袋和大角：“盤羊大人，咱們要出任務咯。”
盤羊咩咩叫了兩聲，後羊蹄子不停地蹶著土，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。
周允琛不大放心地跟在林冉身後：“冉冉，你剛生產完，真的沒事嗎？”
林冉：“你忘了我的傷好的特彆快嗎？”
因著係統給的藥丸子的原因，林冉其實剛生產完第二日就恢複的差不多了，現在讓她騎盤羊完全沒有問題。
周允琛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，微微放下心來。
幾個人在林子裡研究從賀文濱那裡拿出來的東西，那些東西大多數是一些暗線，和賀文濱或打探或猜測到的據點和人手。
林冉看完後忍不住倒吸口涼氣：“真不少啊。”
周允琛的麵色也很難看：“十幾年來，他們發展的很壯大。”
林冉疑惑道：“他們是從哪裡招攬了這麼多人的？”
“你忘記了，嶺南是流放之地，蠻荒之地，暴亂之地。”周允琛平靜道：“趁著暴亂之時，他們網羅幾個人很簡單。
而那些流放之人，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走出去，於他們來說是個很大的誘惑。
成功了，一飛衝天，重獲昔日榮耀。
失敗了，和流放也沒有多大的差彆。”
周甲接著疑惑發問：“主子，這麼多人，那座大山能藏的住？”
最好笑的是，這麼多年了，嶺南的官府居然都沒有發現。
“周甲，你忘記了，他們之前可是弄了一個白蓮教。”林冉道，“白蓮教在短短的時間內就集結了幾萬的教徒，他們將人換出來分散至各地......”
接下來不用林冉講周甲也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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