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糖看向四周那些舉著武器的黑衣護衛們,心中略有波動。
“您能來救我,我很高興。船船還好嗎?”
阮玉糖問。
“船船很好,他已經回家了,但是因為見不到你,他很不開心,也對我……失望了。”
墨夜柏的聲音更加低沉了幾分。
阮玉糖能夠想象到船船的小表情。
她的目光柔和了起來,突然非常的想他,想立即回到他的身邊,將他抱進懷裡好好親一親。
墨夜柏親自帶人來救她,說實話,阮玉糖是有些意外的。
她以為,他頂多就是派些人來找她。
還不一定有這麼快,至少也要幾天後了。
所以她才對薑羽馨下重手,就是想要製服她,自己在這裡多住幾天。
“對不起,我沒有保護好你。”墨夜柏伸手,將阮玉糖攬進了懷中,抱了抱她。
這個懷抱並不曖昧,而是帶著歉意和關懷的意味。
聽著他們說話的薑羽馨終於受不住了。
她猛地轉過了身,也不顧自己滿臉的紅疹子,她委屈地看著墨夜柏,大聲質問道:
“夜柏,你這是什麼意思?當著我的麵和彆的女人摟摟抱抱,你把我當什麼了?”
墨夜柏終於給了她一個眼神,沉聲問:“我抱的是我的女人,我兒子的媽媽,你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薑羽馨瞪大的眼睛裡,頓時蓄滿了淚水,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墨夜柏:
“夜柏,你怎麼能這樣?依我們倆家的關係,你這樣對我,就不怕長輩們生氣嗎?”
“我做任何事,我家的長輩們都不會乾涉。”
墨夜柏淡淡道:“倒是你,綁架我的女人,薑小姐,你想做什麼?”
薑羽馨被墨夜柏無情的話語深深刺傷了。
以往,她雖然見到墨夜柏的機會不多,可是也不像今天這樣,好不容易與對方見麵了,卻是以這種方式。
阮玉糖安靜地站在一旁,看似安靜乖巧,實則興致勃勃地看戲。
不過,最終還是對船船的牽掛壓過了看八卦的心,她道:“我很擔心船船,他可能是嚇到了,我想快點回去。”
墨夜柏一聽,也不再理會薑羽馨,而是攬著阮玉糖走人。
那些拿著武器的護衛們,也警惕地跟上,閻鬆則是直接護在二人身側。
薑羽馨發現,墨夜柏身邊寸步不離的藍舟和楚湛居然沒有出現,取而代之的是藍舟曾經的一個屬下,好像是叫……閻鬆?
薑羽馨臉色一變,心中突然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。
墨夜柏等人離開後,薑羽馨拿出手機,給藍舟打去了電話。
藍舟和楚湛仍然跪著,手機響起的那一刻,兩人仿佛一瞬間都猜到了什麼。
當看到來電顯示是薑羽馨後,二人的臉上均都流露出濃濃的複雜。
藍舟沒有接電話,沒有什麼好說的。
他摁斷了電話,然後將薑羽馨的電話拉黑,然後麵色更加鐵青地繼續跪著。
另一端,薑羽馨看著被掛斷的電話,臉上的焦慮之色更濃,她忍不住又打了第二遍。
這一次,電話顯示被拉黑。
拉黑了……
薑羽馨不得不承認,最壞的猜測成真了。
薑羽馨氣的一把摔了手機,然後看到滿手的紅疹子,她越發氣的臉色扭曲。
一切都怪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,若不是她事情不會變成這樣,她遲早都是要嫁給墨夜柏的。
她眯了眯眼睛,那個女人不僅勾引了墨夜柏,還是費吉勝的弟子,醫術和毒術還如此高明,她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師父,叫他來想辦法除去那對師徒才好。
薑羽馨立即給歐春生打了電話。
另一邊,阮玉糖終於回到了北城山莊。
這一路上,她都沒有提過藍舟和楚湛一個字。
墨夜柏也沒有提,車子駛入北城莊園後,阮玉糖便看見那個小小的身影正安靜地站在前方等著她。
路上,阮玉糖給船船打了電話。
她的心裡隻有船船。
至於藍舟和楚湛怎麼樣,她不在乎。
車剛一停穩,阮玉糖便飛快下了車,朝船船跑去,她一邊小跑一邊揮舞著手臂,道:“船船小寶貝,媽媽回來啦!”
船船一言不發,卻已經邁開小短腿,撲進了阮玉糖的懷裡。
他一雙胖乎乎的小胳膊緊緊摟著阮玉糖的脖子,叫了一聲媽媽後,眼淚便大顆大顆往下掉。
他難過極了,委屈極了。
阮玉糖知道他哭了,這孩子從小哭的時候都不會發出聲音,情緒十分的內斂。
不像布布,哪怕被一隻蚊子叮了,都要哭上好一陣,讓媽媽和爺爺奶奶們好好心疼心疼,將自己的不滿不高興還有委屈通通都發泄出來。
船船卻內斂的很。
阮玉糖怕他這樣的性子吃虧,可是她卻不知道,她們身後的那個男人,也是如此內斂的性格。
阮玉糖一邊給船船擦眼淚,一邊逗他:“船船,你知道嗎?
媽媽經曆了一次十分有趣的冒險,隻是可惜,一點難度也沒有,不夠刺激。”
船船認真聽著。
阮玉糖笑著道:“媽媽本來以為可以多在外麵玩幾天,沒想到爸爸這麼快就找到了媽媽,媽媽又掛念船船,不然,媽媽一定在外麵多玩幾天。”
她把這次的事情說成了是玩和冒險,又不著痕跡地幫墨夜柏說了好話。
墨夜柏神色微頓,不由目露期待地看向船船的方向,希望小朋友能夠給他一個好臉色。
可是船船這會兒正在媽媽的懷裡委屈的掉眼淚,阮玉糖越哄,他眼淚掉的越凶猛,叫人看的心疼不已。
藍舟和楚湛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,看到船船哭的滿臉傷心,二人頓時被巨大的愧疚情緒包圍。
他們的確是錯了。
阮玉糖和先生之間的確是有恩怨,可是那些恩怨,先生都能釋懷並接受,他們這些當屬下的,就更不應該乾涉。
看看吧,小少爺哭的多傷心?他們到底乾了什麼蠢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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