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夜柏目光沉沉地看著薑老爺子,淡漠道:“薑老哪裡話?我自己的媳婦不慣著,難道去慣著外人嗎?”
薑老爺子頓時氣的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。
薑懷林等人連忙扶住薑老爺子,薑懷林冷笑著道:“墨家主,希望你不會後悔。”
他高傲地看了墨夜柏一眼,心中冷笑,等他們家羽馨回來,這墨夜柏一定會後悔,到時候,他就知道他錯過了什麼……
薑懷林唇角噙著一絲冷笑,對薑老爺子道:“爸,您彆生氣,咱們是長輩,不與小輩一般見識。”
薑老爺子目光閃了閃,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,羽馨肯定是嫁不進墨家了,但是也不至於把關係鬨僵,畢竟亦緣就要回來了。
到時候,說不定墨家的女兒就要嫁進他們薑家呢,這親是肯定要結的,倒也沒有必要現在就撕破臉。
這樣想著,薑老爺子倒也沒再說什麼,而是朝著歐春生那邊走了過去。
“歐會長,你也不要生氣,剛才聽你正在訓斥門中小輩?”
薑老爺子說道,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阮玉糖。
歐春生冷哼一聲,“說來丟人,但是既然在此遇上了,我自然要說兩句。不說我這心裡也不舒服,怎麼說也是我門中的小輩。”
他目光冷冷地睨向阮玉糖。
阮玉糖這會兒是真的要給氣笑了,她看著歐春生再問:“歐會長,你確定你是我的師叔嗎?”
歐春生臉色一黑,怒極而笑,喝問道:“費吉勝是我的師兄,你是他的徒弟,你說我是不是你的師叔?”
這一刻,所有人都八卦地看著他們,這場競選前的熱鬨,可真是叫人大開眼界,他們之前也聽說過歐春生的確是有個師兄,不過聽說是已經死了。
可是現在歐春生這麼說,顯然他那個師兄並沒有死。
既然沒有死,為什麼這些年絲毫不曾聽說過?
相較於歐春生救人無數,又連任中醫協會會長四十年,他的那個師兄,也太過‘低調’了。
說低調是好聽,說不定就是沒什麼本事,這不,教出來的徒弟也不怎麼樣。
薑家眾人都幸災樂禍看著阮玉糖,就算這阮玉糖有些本事又如何?
她的那些本事,根本就上不了台麵,更是沒法與歐春生比。今天,這阮玉糖一定會丟人丟到家,連帶著墨家都一起沒臉。
而就在眾人想法不斷的時候,阮玉糖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,這個之前看上去美麗端莊,又不失活力的女子,在這一刻,身上突然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威嚴和上位者的氣質。
那種氣質太冷了,也太威嚴了,竟叫在場眾人下意識地心中一緊,皆都有種被絕對壓製的感覺。
他們紛紛駭然,一時間,大廳之中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這……這怎麼可能?
這阮玉糖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?
下一刻,就聽阮玉糖說:“我真是沒有想到,歐春生你如此膽大包天,我還沒有找你清理門戶呢,你居然還敢厚顏無恥跟我攀扯關係?
我師叔?嗬,你也當得起?
我師父說過,他從前的確是有過一個師弟,但是,他的那個師弟,欺師滅祖,違背門規,早就被師祖逐出師門了。
至那時起,我師父就沒有師弟,天醫門那一代也就隻有我師父一個弟子,而我也沒有師叔。敢問歐會長,你自稱我師叔,這是從何說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