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眼花吧?
這個一臉‘老婆就是老大,我怕老婆’的男人,真的是墨家家主?
江宸的心中頓時五味陳雜,他原以為,阮玉糖雖然嫁進了墨家,但是墨家那樣的人家一定是高不可攀的。
阮玉糖在墨家的日子肯定過的也是十分謹慎小心,但他怎麼也沒想到,這位墨家家主,居然是這副德性?
他心中有些欣慰,更多的卻是酸楚。
見江宸一臉複雜黯然,墨夜柏更加得意,用下巴親昵地蹭了蹭阮玉糖的發頂,柔聲道:“對吧,糖糖?”
“對,你說的都對。”阮玉糖隨口應道,她根本就沒有聽到墨夜柏和江宸又說了什麼,聽到他說話,隻是敷衍地應道。
她敷衍的態度誰都看得出來,墨夜柏的臉色頓時就黑了。
關鍵時候,糖糖居然不配合他!
環在她腰上的手臂不由緊了緊。
江宸微微睜大了眼睛,險些笑出來,這會兒他有點相信墨夜柏之前的話了。
明顯,阮玉糖對待墨夜柏的態度很是放鬆隨意,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嫁入墨家的謹慎和小心討好。
因和墨夜柏這個大人物對上,他背上出了一層的冷汗,這會兒竟也似乎乾了。
這個墨家家主,在阮玉糖的麵前,真的是毫無優越感。
“夫人!”墨夜柏覺得他在這個對糖糖心懷不軌的男人麵前丟了臉麵,不禁加重了語氣在阮玉糖的耳邊喊了一聲。
阮玉糖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,問:“你平時不是都叫我名字的嗎?”
墨夜柏:!
江宸:……哈哈哈!
“這會兒想叫你夫人了,夫人,你在看什麼?”墨夜柏一邊溫柔微笑,一邊咬牙切齒。
阮玉糖低頭看了一眼環在自己腰上又緊了一些的手臂,低聲提醒道:“老公,在這種場合摟摟抱抱,不太合適吧?”
墨夜柏頓時被那聲‘老公’給治愈了。
他臉上忍不住多雲轉晴,唇角無法自抑地不斷上揚,“嗯,這裡偏僻,沒人往這邊看。”
說歸說,但他還是十分順從地收回了攬在阮玉糖腰上的手臂。
阮玉糖說:“是啊,這裡偏僻,89號展位,應該是這個大廳裡最不起眼的角落了,可是,你看它的內容。”
墨夜柏和江宸的目光都看向展櫃裡。
這個展櫃裡,記載的是上一任中醫協會會長的生平和成就。
但是,卻隻有一句話。
唐國安,第七任中醫協會會長,後麵附著生卒年,然後就是一句生平:
畢生成就:唐家三十六針。
墨夜柏的目光暗了暗。
阮玉糖冷笑道:“唐國安老爺子一生救人無數,在戰亂的年代,他更是立下無數功勞,他的醫術天賦無比驚豔,可是他死後,卻隻落了這寥寥一句話。
唐家三十六針,嗬,真是可笑。”
“可笑嗎?你怕不是不知道,唐國安活著的時候,為了虛名,研製出了毒湯害人,多少人因為喝了他的毒湯而慘死。
我沒有把他的罪行列出來,就已經是看在他曾經立功的份兒上了。”
歐春生嗤笑不屑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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