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主,您的戒指……”那人吃驚地低呼一聲,剛還在說夫人,這馬上和夫人有關的戒指就亮了。
這枚戒指是單方麵和北鬥聯係的。
戒指亮了,說明正有北鬥成員給墨夜柏傳遞信息。
墨夜柏的臉色變了,“糖糖有危險。”
他的臉色難看極了,若不是遇到生死危機,糖糖絕對不會給北鬥傳信的。
而他的這枚戒指亮了,是有北鬥成員通知他,夫人有危險。
那名北極成員道:“可是家主,夫人不是在血玫瑰莊園嗎?我們之前已經和南德聯係過了,南德說夫人好好的……”
墨夜柏臉色陰沉地給南德打電話,電話響了,可是沒人接。
墨夜柏意識到血玫瑰莊園出事了。
他讓人催促直升機駕駛員加速。
同一時刻,南德對挾製著溫娜的兩道身影道:“二位,我的電話響了,你們總得讓我接個電話吧。”
他麵無表情,可是語氣裡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焦躁。
這二人是一名白人男子,和一名黑人女子,女子梳著一條漂亮的高馬尾,她格外冷酷地看了南德一眼,並不理會。
倒是那白人男子,頗有些活潑,他翻了個白眼,道:“南德先生,你把我們當傻瓜嗎?
勸你老實一些,不然你妹妹可能就要有危險了!”
南德雙拳緊握,視線往樓上瞟了一眼,然後泄氣地閉上了眼睛。
他現在唯一盼望的就是墨夜柏快一點到來。
他此刻萬分慶幸,之前墨夜柏說要來血玫瑰莊園,他沒有阻止。
他不知道阮玉糖能堅持多久,但他知道,此刻的樓上一定是一場惡戰。
不說阮玉糖在他的莊園裡出事,他怎麼跟墨夜柏交待。
論私心,他也不希望阮玉糖出事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?”南德咬牙切齒地問,這波殺手的力量強大到讓他也心顫,這根本不是普通人。
他無法想象,在他的勢力籠罩範圍之內,居然隱藏著這樣一支怪獸般的隊伍。
直升飛機飛快地朝著血玫瑰莊園的方向駛來,而此刻的樓上,阮玉糖已經渾身浴血。
阮玉糖的右邊肩胛骨被匕首捅穿了,她封了自己的這處穴位,不至於失血過多。
同時,她腹部,脊柱,雙腿,都受到了重擊。
若是換作一般人,恐怕已經倒下了。
可是,阮玉糖卻還在戰鬥。
再看敵人,之前那名光頭壯漢的雙手手臂,呈不正常的角度對折著,他現在隻有雙腿還能攻擊,但是戰力大打折扣。
其他人,都有不同部位的重傷,十二個人,有四個人已經倒下了。
還醒著八個人,也都負傷不一。
那名為首的女人,唇角都是血跡,之前,她被阮玉糖擊中胸口,吐出了夾著肉沫的鮮血。
這場戰鬥異常慘烈,而阮玉糖知道,她不能倒下,她還有底牌沒有使出,那就是蠱。
可是她也知道,外麵的窗戶下麵,還有四名這樣的恐怖怪獸。
阮玉糖的眼神帶著身體受到傷害的痛苦,但同時也帶著莫名的興奮。
和強者戰鬥,生死間的刺激,格外上頭。
此刻,她已將生死置之度外,不是她瘋狂,而是,一旦她有怯懦之心,就必定會被敵人抓到破綻。
但凡她有一點軟弱,她就會立即斃命。
所以,她唯有勇往直前!
此時此刻,她的腦海中什麼都不想,她唯一的思緒,隻有戰鬥和殺戮。
那十二人看向阮玉糖的目光,從最先的駭然,已經變成了此刻的欽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