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糖眼眶微紅。
她此生與父母無緣,可是幾位師父,又何嘗不是讓她的人生沒有了遺憾?
宗文海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好了,事情也不急在一時,你們既然來了,就住幾天。”
晚上,阮玉糖和墨夜柏在床上胡鬨。
外麵走廊上,隱隱有極輕的腳步聲響起。
阮玉糖坐在墨夜柏身上,耳朵一顫,翻身便跳下了床,趴在門口往外偷看。
墨夜柏看看自己的身體,咬牙切齒地也走了過去。
阮玉糖轉身給他比了個‘噓’的手勢,然後指了指外麵。
透過門縫,他們看見費宜蘭穿了一條半透明的白色吊帶睡裙,外麵罩了一層蕾絲白紗,光著腳,走到了宗文海的房門外。
她一手輕輕地敲門,另一手中還端了一個湯盅。
墨夜柏滿頭黑線地和阮玉糖一起偷看。
他堂堂墨家家主,何曾做過偷看這種事情?
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,宗師父應當是已經睡下了,他被敲門聲吵醒,打開門,看到了費宜蘭。
“宜蘭,你這是?”宗文海皺眉看著眼前穿著暴露的女人。
費宜蘭眼神羞澀地看著他,道:“海哥,我給你燉了一盅湯,你嘗嘗。”
她說著,就想往屋裡走。
宗文海用輪椅攔住她,滿臉黑線:“宜蘭,大半夜的,我不喝湯,你快回去睡覺吧。”
費宜蘭眼神兒幽幽地看著他,沉默了一瞬,才道:“海哥,你當真不明白我的意思?”
宗文海冷著臉,道:“不明白,也不想明白,宜蘭,彆忘了你現在還是有夫之婦。”
費宜蘭臉色一變,道:“海哥,你嫌棄我。既然如此,我明天就去和他離婚。”
宗文海眼神莫測地看著她,道:“宜蘭,都一把年紀了,彆鬨騰了,一會兒吵醒孩子們睡覺就不好了。
我既然說了會照顧你們母女,就不會食言,你不必如此。”
說罷,也不看費宜蘭難看的臉色,宗文海便要關上房門。
費宜蘭一把伸出手,擠在門縫裡,她如同少女時期那般,目露倔強,惱怒地盯著宗文海,大聲道:
“海哥,你該明白,沒有什麼比成為我的丈夫,甜甜的爸爸,更能給我們安全感。
如果你拒絕我,明天我就帶著甜甜離開,我們母女去流落街頭,萬一不幸被老西弗抓回去,你就可以給我們母女收屍了。”
宗文海的臉色不禁黑了,他小心翼翼地朝阮玉糖的屋子看了一眼,不敢大聲,怕把人吵醒。
這也太丟人了,要是叫糖糖看到,他以後長輩的威嚴何在?
費宜蘭就是要鬨,今天她非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可。
阮玉糖嗤笑了一聲,一開門,抬腳就走了出去。
她雙手叉腰,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二人麵前,宗文海的臉色一下就變了。
費宜蘭卻是道:“糖糖你來的正好,你看看你宗師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