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裡斯和安東尼都麵無表情地看著埃裡。
他難道不知道,他們一個是神醫的粉絲,一個是蒼龍的擁躉嗎?
就這點腦子,還想跟南德爭,他們真為他的智商捉急。
難怪在那場殺戮中,南德清除了伯加利家族的所有嫡係成員,唯獨留下了埃裡的命。
原來不是因為埃裡老實,而是因為埃裡智商太低,南德看不上。
埃裡絲毫不知,他已經被釘上了智商低的釘子。
他還處於極致的憤怒中,他完全無法接受和墨家合作。
伯加利家族的先祖成立歐盟,目的是為了什麼?
不就是對付墨家嗎?
現在倒好,南德這個蠢貨居然要和墨家合作!
見克裡斯和安東尼明顯向著墨家,埃裡將矛頭指向了南德。
他質問道:“南德,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背叛歐盟,向著外人嗎?你這個歐盟的盟主是怎麼當的?”
南德瞅了埃裡一眼,慢悠悠地道:“你是在指點我怎麼當盟主嗎?還是說……這個盟主你來當?”
埃裡即便心裡咆哮著‘我來就我來’,可他想到幾年前南德的血腥手段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。
南德不再理會埃裡這個跳梁小醜,他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中。
埃裡臉色陰沉,不甘地看著南德和墨夜柏開始簽訂合作條約。
他們將共同拿出他們所擁有的八把鑰匙,一同打開那艘大船的八道大門,去裡麵尋找晶體藥劑。
之後,他們會再建立一個新的合作聯盟,共同進行晶體藥劑的研究。
藍晶藥劑隻是其中的一種。
在場的所有人,都要為這次合作負責,所有人都在合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。
這是一份沒有人敢違背的合約。
如果有人敢違背,那麼,誓必將麵臨伯加利家族和墨家的懲治。
至此,會盟就此成功。
血玫瑰號上的氣氛陡然輕鬆下來,南德開了一場更加隆重的酒會,香檳和紅酒的香味彌漫了整個大廳。
隻有個彆人心中十分不甘。
比如埃裡。
全程他都沉著臉,等待著酒會的結束。
血玫瑰號靠岸後,眾人一下船,就被岸邊的情景震的微微一愣。
隻見北極和北鬥的隊伍靜靜地站在不遠處,宛如一隻隻蓄勢待發的叢林野獸,危險又強大。
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涼氣,他們隻是看了北鬥和北極一眼,便感受到了墨家的神秘底蘊,和不可招惹的強大力量。
有人不禁默默感歎,或許,隻有伯加利家族和墨家這樣的強者強強聯手,才終究能夠真正的破解那艘大船上的秘密吧。
眾人各自散去,但是這次成立合作聯盟的事宜,他們都將開始準備起來。
阮玉糖和墨夜柏,以及安東尼一家,都回到了宗文海的彆墅。
他們將會盟發生的事情和二人說了一遍,說到費甜的時候,阿維德的情緒十分低落。
老船王卻是輕哼了一聲,拍了拍阿維德的肩膀,道:“小子,你看人的眼光,還差的遠呢,以後可得長點兒心。”
以往老船王這樣說的時候,阿維德鐵定不服氣,可是這一次,他卻是沉默地沒有說話,看著有幾分可憐。
墨夜柏開始忙了起來,他和南德幾乎每天都要見麵。
老船王一家卻打算回去了,他們離開的時候,將他們手中的那把鑰匙留給了阮玉糖。
阮玉糖歎息一聲,老船王一家對她的信任,讓她動容。
送走他們,阮玉糖和克萊爾開車回去,回去的途中,阮玉糖發現克萊爾有些心事重重。
“克萊爾,你有心事。”阮玉糖直言不諱地問道。
事實上,自從會盟回來,克萊爾就一直有些不對勁兒。
克萊爾道:“夫人,我看到他們了。”
阮玉糖愣了片刻,才反應過來克萊爾說的他們,應該是指她曾經的家人。
阮玉糖問:“你打算怎麼做?”
克萊爾道:“我想報仇。”
“那就報。有我在,還有其他藍晶成員,甚至,還有墨家,我們都會幫助你。”國了。”克萊爾忐忑地看著阮玉糖。國?”阮玉糖開始回憶這次會盟的那些人當中,有哪些是來自國。
“是卡羅爾家族。”克萊爾說。
克萊爾道:“我十一歲那年,被他們賣掉。
而在那之後,我聽說媽媽突然暴斃,我敢肯定,媽媽是被他們害死的。”
克萊爾的語氣很平靜,但是阮玉糖卻能感覺到她語氣裡的恨意。
阮玉糖道:“正好這段時間夜柏有事要忙,我卻閒了下來,我陪你去一趟國。”
“多謝夫人。”克萊爾眼眶微微泛紅。
阮玉糖看了她一眼,道:“你是我的人,我的人沒有受委屈的道理。
不僅是你,其他人也是一樣,他們若是有什麼事,儘可以去做。
你們現在雖然是我的人,可你們是自由的,沒有工作的時候,你們可以儘情去做自己想做的。
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隻有忠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