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顯然也看見了阮玉糖,原本雄糾糾氣昂昂的,此時陡然瞪圓了眼睛。
西恩道:“索羅先生,還愣著乾什麼,請我們的客人進去啊。”
索羅:……………
誰能告訴他,為什麼阮玉糖會出現在這裡?
啊啊啊啊,他也是要麵子的人啊!
索羅完全無視了西恩的話,隻是驚恐地看著阮玉糖。
“索羅先生?”西恩皺眉,不耐煩地提醒。
索羅一扭頭,怒視西恩,道:“西恩,誰叫你對我大呼小叫的?”
“你——”西恩臉色一變,十分生氣,道:“你還想不想要薪水了?”
索羅:…………
阮玉糖微微眯起了眼睛,盯著索羅,語氣危險:“索羅,你為什麼在這裡?”
索羅聳了聳肩,語氣十分自信,道:“我在體驗生活。”
阮玉糖信他才怪。
“索羅先生,半個月前,你來我們家應聘護衛隊長的時候,可不是這樣說的,當時你的原話是……”
“西恩先生,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,我辭職了!不乾了!”
說著,索羅就朝阮玉糖走去。
西恩臉色扭曲了一瞬,他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,索羅和阮玉糖認識!
這個阮玉糖,真是……就沒有她不認識的人嗎?
他盯著索羅的背影,憤怒地提醒道:“索羅先生,恕我直言,你現在辭職的話,可是連一分錢的薪水都拿不上,相反,你還要賠償給我十萬金。”
索羅:…………
金,你也太小氣了吧,你放心,我會把錢給你的。”
西恩眯眼。
阮玉糖看著他,覺得哪裡怪怪的
索羅熱情地看著阮玉糖,道:“神醫,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,不過我不方便邀請你去我的家裡做客,你可不要生氣啊。”
阮玉糖緩緩勾起唇角,笑了:“哪裡不方便?我今天還就想去你家做客。”
索羅:…………
“神醫,恐怕不……”
“怎麼,你是不歡迎我嗎?我要是非去不可呢?”
阮玉糖說著,修長纖細的指尖上,無聲無息出現了一根銀光閃閃的銀針。
索羅:…………
索羅哭喪著臉,拿出手機把十萬違約金賠償給西恩,邀請阮玉糖走了。
藍晶十八人則都留在卡羅爾家族。
阮玉糖和索羅站在卡羅爾家族的大門外,看著靜謐的花園街道,這裡幾乎沒有車輛往來。
“你家在哪裡,我們怎麼去你家?”阮玉糖雙手環胸,好整以暇地看著身邊的男人。
索羅一張俊臉成了苦瓜,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走到一棵樹下,在那棵樹下,用鐵鏈子拴著一輛半舊不新的電動三輪車。
索羅將那輛電動三輪車解開,推了過來,他騎在上麵,對阮玉糖說:“神醫,請上車。”
阮玉糖:…………
阮玉糖看著小三輪車逼仄狹小的車廂,臉上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。
這車,就跟在蓮花村的時候,大師父騎著逛早市的小三輪差不多。國貴族,還是有爵位的那種,據說,索羅的祖父還是一位伯爵。
“你被趕出家族了?”阮玉糖不得不這樣想,不然為什麼索羅的表現,處處都透著一股窘迫。
索羅蔫頭耷腦,語氣也格外無力:“沒有,我沒有被趕出家族,我就是出來體驗生活的。”
阮玉糖看了他一眼,心中越發的好奇。國,第一件事不是幫克萊爾奪回財產,而是打算去索羅家一探究竟。
最後,阮玉糖坐在了那輛半舊不新的小三輪車裡,由索羅瞪著三輪車離開了卡羅爾家。
三輪車走了一段距離,阮玉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兒,她問:“索羅,這三輪車不是電動的嗎?你為什麼要用腳蹬?”
索羅頭也不回地道:“我在鍛煉身體。”
“這車沒電嗎?”阮玉糖又問。
“有電,就是不太足了。”索羅的聲音有些飄,還有些喘。
阮玉糖沉默了下來,他們的三輪車很快穿梭在了大街上了,在滿是汽車和自行車的街道上穿行,顯得他們這輛三輪車無比的特立獨行。
阮玉糖蹲在三輪車上,默默欣賞著沿途的風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