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糖笑眯眯地看著墨定邦老爺子,安靜又羞澀地站在墨夜柏的身邊。
藍晶十八人:???
他們的表情都有些皸裂。
然後,他們就看見,阮玉糖背在身後的一隻手,不斷給他們打著手示。
一時間,藍晶十八人的目光,紛紛都凝在了阮玉糖的那隻手上。
他們眼珠子和頭,隨著阮玉糖的手示動作,齊刷刷地來回轉動。
墨定邦老爺子眉毛蹙在一起,猶疑地道:“他們的腦袋為什麼一直轉?”
他頗有些懷疑人生,難道洋鬼子和他們如此不同?
阮玉糖背在身後的手微微一僵,藍晶十八人的腦袋也都齊刷刷地頓住。
阮玉糖:…………
南德和他的屬下走了過來,發現氣氛有些奇怪,他默不作聲地看向墨夜柏,表情頗為幸災樂禍。
墨定邦老爺子頗為唏噓地看了眼藍晶十八人,對阮玉糖說:“夜柏媳婦,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在一起?”
墨夜柏下意識地就要張口解釋,阮玉糖卻先一步開口,道:
“二爺爺,是夜柏讓我在這裡等他的,這是克萊爾,她是這裡的主人。”
墨定邦老爺子審視地看了洋妞克萊爾一眼,眉頭越擰越緊。
他不善地看向墨夜柏,道:“夜柏,你這就過分了,這都什麼年代了,如今都是一夫一妻,你可得管好自己。
你看看你,管不好自己就算了,還讓你媳婦和外麵的洋妞呆在一起,你是要把墨家的列祖列宗氣活過來嗎?”
墨夜柏:??
會意過來墨定邦老爺子到底說了什麼後,墨夜柏的臉色鐵青一片。
這老爺子,居然以為克萊爾是他外麵的……
阮玉糖低頭,肩膀抽動,險些笑岔了氣,這墨定邦老爺子是來搞笑的麼?
墨定邦老爺子訓完墨夜柏,一轉頭又開始訓斥阮玉糖。
“夜柏媳婦,不是二爺爺要說你,夜柏是你丈夫,你作為他的妻子,出門在外就要時刻伴在他的身邊,好照顧他的起居,也免了叫外人有可乘之機,你懂麼?
按理說,這些都應該由你奶奶和你婆婆教導你,可是……唉,不說也罷!”
墨定幫老爺子想到墨夜柏的奶奶和媽媽,就一陣歎氣,臉上滿是不悅。
那簡直就是兩隻母老虎,也不知他大哥和大侄子是怎麼受得了的,簡直就是夫綱不振,尊嚴掃地。
他直接躲到鄉下,眼不見為淨。
阮玉糖憋紅了臉,眼睛也笑出了生理淚水,以至於讓她看起來眼睛水汪汪的,頗有幾分楚楚可憐。
她虛心地道:“二爺爺教導的是,我記住了。”
墨定邦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,這才放過他們。
然後板起了臉,對墨夜柏道:“夜柏,還愣著乾什麼?我們就在這裡一直站著嗎?”
墨夜柏看向阮玉糖。
阮玉糖溫柔賢惠地道:“二爺爺,我們先進屋裡去,坐下好好休息休息,喝杯茶。”
她的表情溫婉知禮,簡直就是長輩眼中最理想的世家主母形象。
墨定邦老爺子大闊步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麵。
墨夜柏額角的青筋跳了跳,到底是誰叫這老爺子來f國找他的,簡直是災難。
南德走到墨夜柏身邊,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,挑釁道:“墨家主,你就看著神醫被那個老頭子訓斥麼?”
墨夜柏瞪了他一眼:“這是我們墨家的家事,你閉嘴。”
南德也不惱,依然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。
一行人往客廳走去。
阮玉糖微微落後一步,再次給克萊爾等人打手勢。
一邊打手勢,她一邊用口型提醒。
這次,克萊爾等十八人對視一眼,他們終於明白了。
此時此刻,他們家的客廳裡,還賴著兩個人。
那兩個人分彆是庫爾特和馬歇爾。
這兩個家夥被阮玉糖和藍晶十八人收服後,現在是來表忠心來了。
不過,因為臨時收到墨夜柏和南德要來的消息,他們沒顧上招呼那兩個家夥。
克萊爾默默加快了腳步,不動聲色地離開,往客廳飛奔。
她必須在那個老爺子到達客廳前,將庫爾特和馬歇爾打發走。
不然,夫人就要露餡了。
見克萊爾已經會意了自己的意思,阮玉糖微微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