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阮玉糖一下樓,就見嚴玉賢夫妻熱情無比地迎了上來,不僅如此,就連嚴玉晴都對她和顏悅色。
“夫人,昨天是我們夫妻做事不周全,惹了您不快,這是一點小小心意,還望夫人不要嫌棄。”
嚴玉賢的妻子一臉笑容地將一隻禮品袋子雙手遞了上來,阮玉糖瞅了一眼,是一個十分精致的首飾盒子。
裡麵應該是放了首飾和珠寶之類。
不過,阮玉糖並沒有接,她兀自走到沙發上坐下來,笑著道:“嚴太太的心意我知道了,禮物就不必了。”
嚴玉賢夫妻頓時麵露不安,他們求救地看向嚴玉晴的方向。
嚴玉晴道:“夜柏媳婦,你這是記恨堂嬸了嗎?”
阮玉糖詫異地看著她,道:“堂嬸這話從何說起?”
“那你為何不收他們的禮物?我這哥哥嫂子就是性子直,他們並沒有彆的意思。”
阮玉糖道:“堂嬸,您這麼說,是以什麼立場?嚴家的姑娘,還是墨家的媳婦?
如果是前者,那就是我的不是了。
可若是後者,我認為我收不收他們的禮物,都和您沒有多大的關係。”
阮玉糖這話可謂是毫不客氣了。
嚴玉晴再多的話,此刻都憋在了心裡,不上不下,臉色鐵青。
嚴家夫妻的臉色也格外僵硬。
嚴思顏更是死死地盯著阮玉糖,拳頭捏的死緊。
她一邊嫉妒她,一邊又恨極了她。
眼見父母和姑姑都尷尬的不知要說什麼,嚴思顏隻好找話題打破這樣的尷尬。
她對一旁靜默不語的艾來弟道:“表嫂,你也真是的,也不說是和大堂嫂好好聊聊。
那禮物,你拿給大堂嫂看看,指不定大堂嫂就喜歡呢。”
她一副主人的語氣。
艾來弟沒說話,一時有些遲疑,她覺得嚴思顏這話說的不對。
阮玉糖眼眸微微眯了眯,打斷了艾來弟的為難,道:“嚴小姐,這裡哪有你大堂嫂?”
阮玉糖當然知道嚴思顏嘴裡的大堂嫂是指自己,可是,她為什麼要給墨夜柏認個堂妹?
她這次問的更不客氣。
嚴思顏臉色一僵,眼中滿是尷尬。
嚴家夫妻更是不知所措。
他們實在是不敢招惹這位墨家主母。對方在墨家的地位,昨天她們就已經徹底領教到了。
嚴玉晴眼見哥嫂和侄女都被阮玉糖懟的尷尬不已,她深吸一口氣,道:
“夜柏媳婦,思顏是我的侄女,她隨來弟一起叫你一聲大堂嫂也算合情合理。”
阮玉糖笑道:“堂嬸說的沒錯,我剛才隻是一時沒想明白夜柏幾時多了堂妹。”
嚴玉晴氣的呼吸一窒,整個人的臉上的和顏悅色都繃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