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讚突然笑了一聲,道:“還真是虎父無犬子,小少爺的確很優秀。
也不愧是神醫,獨自一個人把孩子培養的這麼有出息,神醫真是有心了。”
這話就有意思了,仿佛在說,阮玉糖是蓄意培養孩子,專門兒來當墨家的繼承人一樣。
這是赤裸裸地挑撥啊。
若是墨夜柏和阮玉糖之間的感情存在一絲絲的信任缺口,此時都有可能因他的挑撥,出現隔閡,從而夫妻內鬥。
可是,不等阮玉糖和墨夜柏有什麼反應,老太太就大聲道:
“墨讚,我說你腦子是不是真的不清醒?要是不清醒就回家好好清醒清醒。
誰家養孩子不往優秀了培養,難道是往傻了培養嗎?
我家糖糖把孩子養的好,那是我們家夜柏和糖糖基因優秀,孩子青出於藍勝於藍,糖糖又會教,你羨慕啊?
你羨慕也是白羨慕!”
說到這裡,老太太朝著墨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老爺子為了支持老婆,也附和道:“就是!”並附上大白眼一枚。
墨讚:…………
墨讚氣的雪白的胡子都抖了起來。
墨定邦摸了摸自己此時柔順的胡子,突然覺得大房的老太太雖然是個母老虎,可是,母老虎也有母老虎的好處啊。
他看著墨讚墨頌兩個老家夥鐵青發綠的臉色,刻板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。
阮玉糖看著老太太和老爺子的反應,不禁低笑一聲,她撫了撫額,對墨夜柏道:“爺爺奶奶也太可愛了!”
“他們二老說的是實話!”墨夜柏讚同道。
阮玉糖抬眼,似笑非笑地看著墨夜柏,墨夜柏立即擺出一臉真誠。
那副模樣,看上去與船船乖巧的時候竟是如出一轍。
若不是場合不對,阮玉糖現在就想伸手捏捏他的臉。
她漂亮清澈的眼睛裡滿是笑意。
看到他們二人非但沒有被挑撥,反而還眉來眼去的開始眉目傳情,墨讚的眸色更沉。
看來,墨夜柏和阮玉糖的感情,比他們想象的都要好。
這個女人,絕不僅僅是奉子上位這麼簡單。
他心中的殺意更濃了。
被老爺子和老太太懟的無話可說,墨頌抱起墨天意,已經有了退意。
墨讚依舊不甘心,他冷冷道:“你們可知道,違背天意,是要遭天譴的?
那位雲遊的道長可不是江湖騙子,他乃是長青觀裡的掌門。
他說天意是領導一方的命格,那就絕對錯不了。”
布布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,小小聲問船船,道:“弟弟,你知道一方是哪方嗎?”
她聲音小小,可是祠堂裡沒人說話,空氣靜謐,一眾大人竟是將她的話語聽了個清楚。
“噗嗤~”
一聲嗤笑沒忍住,在寂靜的祠堂裡格外明顯。
眾人看去,就見墨夜楊少年正捂著嘴,一副忍笑的模樣。
沒有人責備他,就連重規矩的墨定邦老爺子都沒有責備他,反而道:
“是啊,一方是哪方啊?南方?東方?北方?西方?總歸不會正好是墨家這方吧?”
“你們……”
墨讚語塞,是啊,那道長就說墨天意是統領一方的命格,可也沒說他統領的是哪一方?
“不是我說,你家這孩子一身戾氣,可彆是你們把好好的孩子給教壞了。”
老太太一邊嘲諷,一邊惋惜地看著墨天意。
再聰明又如何?那個孩子被墨讚和墨頌這樣教下去,遲早得毀。
“老太太,就算你們不接受天意,可也不能詆毀他,什麼叫我們把天意教壞了?我們天意好著呢!”
墨頌怒道。
老太太冷哼道:“就許你們挑撥,不許我們說實話啊?”
話說到這個份兒上,墨讚和墨頌也知道他們的目的是達不成了。
不甘心是自然的,可是那也沒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