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望月陡然瞪大了雙眼,不敢置信地瞪著阮玉糖,厲喝一聲:“放肆!”
她驚怒交加,胸膛劇烈起伏,一雙因蒼老而渾濁的雙眼,在瞬間爆發出無比淩厲的光芒。
“老身倒要看看,你們誰敢!”她冷冷掃了北鬥和北極一眾一眼,然後將淩厲的視線落在阮玉糖的臉上。
阮玉糖唇角的笑意不變,她淡然自若地站在那裡,靜靜不說話,卻氣度天成,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。
彆的不說,就這份從容與冷靜的氣度,就絕非一般人可比。
北鬥和北極沒有一絲遲疑。
就算他們要麵對的人是墨望月,是將一生都奉獻給墨家的老祖宗,他們也沒有一絲遲疑。
因為他們心中清楚的明白,他們的主人是誰,他們要效忠的是誰。
平常的時候,他們願意給予墨望月最大的尊重,可是,在主人發令之後,他們自然是毫不猶豫地聽令行事。
甚至,北鬥和北極還對視一眼,彼此的眼中都迸射出激烈的火花——
他們表現的時候到了!
以後主母更看重哪邊,就看他們今天的表現了。
頓時間,兩拔人齊刷刷地朝墨讚墨頌,以及墨望月衝了過去,誰也不肯落後。
墨望月威嚴的表情頓時被驚愕所取代。
她萬萬沒有想到,他們居然真的聽了那個小蹄子的話,來對付自己!
這在她的認知當中,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。
她是誰?她是墨望月,是人人都尊敬的老祖宗!
她怎麼也想不通,北極和北鬥這些人,怎麼會聽令於一個才嫁進墨家沒多久的女人,來對付自己?
墨望月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。
她在這樣天差地彆的待遇落差下,被打擊的完全回不過神兒來。
墨讚和墨頌驚恐地發現,北極和北鬥居然真的對阮玉糖唯命是從。
墨頌急了,他轉而對墨夜柏道:“夜柏,你就由著她胡鬨嗎?”
墨夜柏正因為阮玉糖的霸氣行為而暗樂不已,聞言,他唇角溢出一絲冷笑,淡淡地彆開了頭,當作沒聽見。
他縱容支持的態度顯而易見。
此時此刻,整個大廳裡所有的各旁支成員,都震撼的無以複加!
他們都齊刷刷地看著阮玉糖,心中對這個女子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敬畏。
再也沒有一個人敢生出看她笑話的心思。
就算家主寵她,可是,北極和北鬥那是什麼存在?
又豈會因為家主寵愛一個女人,就完全的聽命於那個女人?
能夠令北極和北鬥徹底服從,足以說明一個事實,那便是這個女人本身就有征服北極和北鬥的實力!
有實力的人,往往受人敬畏。
大廳裡的氣氛落針可聞,他們覺得,就之前墨望月老祖宗說的那些話著實過了,會被這樣打臉,也是活該。
墨望月對家族的付出的確令人尊敬,可是,如果她自持自己有功勞,就肆無忌憚,那就不太好看了。
北極成員麵冷手狠地將墨讚和墨頌一係的人給瞬間製住,不顧他們的反對,動作霸道地將人朝外拖去。
同時,北鬥的人也麵無表情地對墨望月說:“老祖宗,看您老一把年紀的份兒上,我們讓您自個兒選,您是自個兒出去,還是被我們‘請’出去?”
“好、好……你們……你們好的很……”
墨望月伸出食指指著他們,聲音顫抖,呼吸越發急促,然後,她眼睛一翻,直接暈了過去。
墨望月暈了,北鬥的人一愣,這還怎麼把人請出去?
他們不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阮玉糖。
大廳裡的人有些小小的騷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