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夜柏拎著空桶很快就回來了。
他將空桶交給唐伯,拍拍手上車,對阮玉糖說:“實踐出真知,現在我很肯定,韋君禾是潔癖加強迫症。”
他受不了身上有一點臟汙。
所以,在他將一桶油漆朝韋君禾兜頭澆下去的時候,韋君禾才會叫的那麼淒慘。
漆黑黏糊的油漆澆下去,對於一個有潔癖和強迫症的人來說,無疑於一場酷刑。
阮玉糖麵露複雜。
她看著墨夜柏,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因為她無法想象,墨夜柏是如何嚴肅著臉,把一桶油漆給韋君禾當頭澆下去的。
這真是……
“那桶油漆……”阮玉糖糾結。
“那桶油漆是綠色無汙染的。”墨夜柏道。
……
阮玉糖唇角抽了抽,沒忍住,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隻要一想到韋君禾牛叉哄哄地來,最後頂著一頭油漆黑乎乎地離開,她就忍不住想笑。
這真是太悲慘了!
然而,她這一笑,五臟六腑就是一陣生疼,她輕咳一聲,唇角再次溢出血色。
墨夜柏臉色大變,連忙開車回往北城莊園。
回到北城莊園後,阮玉糖去自己的藥箱裡找出療傷的藥丸。
她擺了擺手,對一臉擔憂的墨夜柏道:“彆擔心,傷的並不重。”
她說著握住墨夜柏的手腕,道:“韋君禾的實力堪稱恐怖,你和他直接對上,可能也有一些震傷。”
果然如她所料,墨夜柏與韋君禾對上,也並不是全然無恙。
阮玉糖給了他一顆藥丸子吞下,這才放心。
她歎了一口氣,道:“韋君禾和慕辰長的太像了,這讓我不得不多想……”
這世上的確是有人長的相似,可是,看到韋君禾,阮玉糖就忍不住想到秦慕辰。
阮玉糖又想起孟知婉和冷安琪,她道:“我得去把親子鑒定交給她們。
夜柏,沈家你一定了解的吧?”
墨夜柏跟在她身邊,邊走邊道:“了解。”
他知道阮玉糖要問什麼,道:“二十幾年前,三嬸有個哥哥,死於車禍。據說死的挺慘,是意外。”
阮玉糖道:“意外嗎?不,我不這樣認為。”
墨夜柏道:“我去查。”
阮玉糖點頭。
阮玉糖拿了那份親子鑒定報告去找孟知婉和冷安琪。
她們正坐在屋裡聊天,孟知婉的眼睛有些紅,明顯是哭過。
冷安琪安靜地坐在一邊聆聽,聽孟知婉講她和沈沂光的故事。
“一個隱世的古武家族,傳統又重視古武傳承,一個是商賈之子,我知道父母不會同意,而沂光為了不連累家裡,我們最後選擇了私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