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妮氣的臉色漲紅,不僅是曹妮,曹老太太和駱漫芸也都臉色難看無比。
這阮玉糖說話也太難聽了。
這樣的女人,怎麼配得上墨夜柏?
曹老太太指著阮玉糖道:“你、你真是不像話……”
阮玉糖眼神冷了下來,道:“曹老太太,如果你一再指責我,那麼就彆怪我把你請出去。”
她嘲諷地看著她們,道:“按理說你們曹家也是傳承久遠的世家貴族,怎麼就出現了這樣的家風?從老到小,沒一個正常的,嗬!”
曹家的確極品,阮玉糖覺得無語。
駱漫芸臉色陣青陣白地變幻莫測,她還從未吃過這樣的虧,被人批判的如此難堪,她咽不下這口氣,看到一旁幾個男人都看著她們,頓時幽幽地歎了一口氣。
彆說,駱漫芸是真有一套的,她能成功的小三上位,自然頗有些手段。
比如此刻,她露出這種幽幽的神情,再加上她本來就外表美麗,如此一來,還真是頗有幾分惹人憐愛的神韻。
她無奈地道:“神醫何出此言?既然神醫邀請我們來參加宴會,自當是以禮相待,我實在不明白,神醫這般針對我們,可是對我們有什麼誤會?”
曹老太太在曹家沒人敢惹,脾氣自然是更直接,囂張的氣焰毫不掩飾,可是駱漫芸不一樣,她慣會討好人。
此般說辭一出,彆人且不說,曹晉光就麵露疼惜,他朝墨夜柏投以疑惑的目光。
墨夜柏麵無表情,而見墨夜柏看著她們,曹妮學著駱漫芸的樣子,擺出了一副無辜又大度的模樣,她笑著擺手,道:“沒事沒事,神醫一定不是故意的,媽媽,我們是客人,要大度。”
說完,她眨著水波盈盈的眼眸,嬌羞地看了墨夜柏一眼。
然後她就發現,墨夜柏根本沒有看她。
曹妮卻並不失落,男人嘛,麵上裝的再正經,也關不住心裡的野獸。
她就不信,她這麼大度可愛,墨夜柏會不對她動心。
曹妮把玩著自己垂落在胸前的一縷卷發,心中頗感得意。
“糖糖!”墨夜柏沉聲道,他語氣都不對了。
曹妮一頓,看吧看吧,墨夜柏也對阮玉糖有意見了。
她豎起了耳朵,要看阮玉糖被墨夜柏冷臉警告的畫麵。
她記得,小時候媽媽就是這樣大度,顯得爸爸的那個老婆尖酸小氣,當著她和媽媽的麵被爸爸訓斥,顏麵掃地。
然後,那個女人就變的越發敏感尖銳,越來越不得爸爸喜歡。
直到被爸爸厭棄,即便死了,爸爸都得道一句活該。
她現在就要看阮玉糖也走那個女人的老路。
墨夜柏朝阮玉糖走了過去。
曹妮興奮地瞪圓了眼睛,難道,墨夜柏打算過去給阮玉糖一巴掌?
墨夜柏終於走到了阮玉糖的麵前,曹妮等著墨夜柏揮起巴掌。
然而,墨夜柏卻是抬起手臂,將阮玉糖攬進了懷裡,語氣滿是心疼:“糖糖,真是辛苦你了,我也不知道,這世上處處有極品。”
說到最後,他無辜又委屈。
他看了曹妮等人一眼,眼中流露出滿是怨氣的不滿,又轉頭討好地對阮玉糖道:“糖糖,你一定要大度一點,脾氣好一點,晚上彆叫我睡地板好不好~”
他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撒嬌。
一個外表冷酷,氣質尊貴宛如天神的男人,他應該是威嚴又驕傲地俯瞰著芸芸眾生,然而此時,他的行為,簡直跌破他們的眼睛。
曹妮驚呆了。
駱漫芸也是一臉不敢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