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一片死寂,整個宴會大廳,落針可聞。
不論是男賓區,還是女賓區,所有人的目光,都震驚地盯著阮玉糖。
他們萬萬沒有想到,這阮玉糖,居然膽大至此!
她居然敢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,殺了梅綱。
還口口聲聲叫他們大度,不要斤斤計較!
作為一個外來者,阮玉糖如此囂張,明顯是不把他們這些神秘島原住民放在眼裡啊!
這還能忍?
梅丹青抱著梅綱的屍體,可謂是歇斯底裡。
突然,他放開梅綱慘不忍睹的屍體,腥紅的雙眼盯著阮玉糖,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:“阮玉糖,我叫你血債血償!”
說著,他便動了殺機,手腕一轉,掏出了一把類似於槍支的兵器。
眾所周知,那不是真正的槍,而是梅家殺人的兵器,裡麵藏著的,都是劇毒的暗器。
這東西的殺傷力,近距離之下,絕不低於真正的手槍。
那兵器的洞口,對準了阮玉糖。
阮玉糖臉色一變,將布布從墨夜柏懷裡接了過來,然後飛快抱著布布躲到了墨夜柏身後。
她流露出膽小怕事的模樣,委屈地說:“夜柏,我又不是故意的,不就是不小心治死了他兒子嗎?他怎麼能這麼小心眼,還拿兵器對著我,我好怕!”
梅丹青握著兵器的手青筋暴起,好不要臉!
這阮玉糖居然比他還無恥!
梅丹青覺得,他這次是真的遇到了對手。
對上墨夜柏,他都沒有如此崩潰過。
可是這阮玉糖,真是叫他大開眼界!
可是偏偏,阮玉糖躲在墨夜柏的身後矯揉造作地作戲,真真是可恨至極。
而前方又有那些戰力非常的護衛們擋著,他根本就不能把那阮玉糖和墨夜柏一擊必殺。
甚至就連他們的小崽子,都被阮玉糖提前一步抱在懷裡,一起躲了起來。
梅丹青覺得,如果他現在動了手,不一定是墨夜柏的對手。
所以僅剩的一點理智,還是讓他沒有立即動手大開殺戒。
可是,爆發,隻是時間問題。今天這場風波,不會輕易揭過,一個不好,恐怕就是你死我亡的地步。
賓客區裡,眾人目光微閃,蘇榮蔚和蘇南星對視一眼,交換了一個隻有他們父女二人才能明白的眼神兒。
蘇榮蔚:這墨夜柏不好掌控,還要拉攏他嗎?
蘇南星:再等等吧,彆這麼快下決定,但是阮玉糖必須死。
不僅是蘇家父女,此時,所有人都心思各異。
明顯,這墨夜柏和阮玉糖,都不是好拿捏的主兒。
真不愧是墨家家主和神醫。
他們叫阮玉糖大度,不要斤斤計較,阮玉糖反手就給他們還了回來,這般狠辣果斷的手段,的確是令人心驚。
有些膽小的人,當下就閉上了嘴,不敢再如之前那樣挑釁阮玉糖和墨夜柏了。
但也有那些膽大不怕死的。
比如林家人,曹家人等。
林老爺子厲聲斥責:“阮玉糖,你好歹毒的心腸,果然不愧是林豔豔那逆女的徒弟,你們這樣的人,怎麼還配活在世上?”
他斥罵阮玉糖的時候,句句都要捎帶上林豔豔,阮玉糖氣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,拳頭都硬了。
曹家人見在場賓客有人怕了阮玉糖,曹晉光直接冷笑道:“這阮玉糖和墨夜柏死定了,他們現在已經和梅家結下了死仇,依梅家的作風,一定會不死不休,至於是誰死,那還用說嗎?”
全場賓客眼神微閃,是啊,這梅家就是瘋狗,被他們惦記上了,不咬死你,是絕不會罷休的。
一時間,那些心中怕了阮玉糖的人,也再次流露出同情不屑的眼神。
對啊,這阮玉糖得罪了梅家,死定了。
他們何必怕一個將死之人?
阮玉糖看似躲在墨夜柏身後,可是她卻是不動聲色地將所有人的神色變化儘收眼底。
她心中冷笑一聲,真是……蠢貨到了哪裡都不缺。
阮玉糖大聲道:“之前明明是你們叫我救人的,你們還勸我大度,可是現在,我不小心把人治死了,你們反而又來斥責我,這是什麼道理?
你們這是雙標,你們知道嗎?
我可是神醫,我可善良了!”
說到最後一句,她的聲音格外響亮。
眾人:……
“無恥!”
“不要臉!”
“明明就是故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