輯察隊的人懵了一下。
女人站在遊輪的欄杆前,黑長的大波浪和紅色的裙角一起隨著清晨的微風輕輕拂動。
女人神情淡漠地看著他們的方向,表情平靜至極,沒有一絲被抓包的慌亂。
輯察隊的成員都是年輕人,但是領頭的小隊長,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。
他盯著女人的身影,眼中漸漸流露出一絲迷惑。
為什麼,他覺得這個女人有幾分眼熟?
就在他的疑惑當中,女人走下遊輪,順著台階,走到了他們的麵前。
中年小隊長一個激靈,立即舉起了槍,冷聲道:“什麼人,可有通行證?”
如果沒有通行證,按照神秘島的規矩,勢必要將這個女人擊斃在當場。
林豔豔淡淡看了他們一眼,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塊令牌。
本來正戒備她這個動作的輯察隊成員們,當看見那塊令牌後,臉色陡然大變。
他們的眼中閃過濃濃的震驚之色,可最後還是齊刷刷地跪倒在地,恭敬道:“原來是十長老,不知竟是十長老尊駕到來,還望十長老原諒屬下等人的冒犯。”
林豔豔收起令牌,聲音透著幾分慵懶:“不知者不怪,你們做的沒錯,好好巡邏吧。”
林豔豔離開,原地,這支輯察小隊還處於深深地震驚中。
他們審裁會長老堂的第十位長老,居然是個女人,還是一位妖嬈火辣的大美女!
但是回想那位十長老的氣勢,人雖美,他們卻生不出一絲輕慢之心,反而隻餘敬畏。
……
阮玉糖抱著布布,等她睡醒了,看到小姑娘古靈精怪活蹦亂跳,情緒已經恢複如初,這才親親她的小臉,帶她起床吃午飯。
她其實也知道,布布根本就沒有那麼脆弱,隻是,這小姑娘向來愛撒嬌,要是受了一點委屈,那是真的要在媽媽懷裡撒嬌個夠才算完。
這一點,船船是徹底相反的。
船船是那種受了委屈,或者遇到事情,都要一個人默默扛下的性子。
小家夥從不輕易展示他的脆弱。
這一點,也不像她,阮玉糖不禁想到了墨夜柏,也許,船船這一點的性子,是隨了墨夜柏。
阮玉糖想到兒子,心裡不禁有些難受,她已經好一陣子沒見到船船了。
吃午飯的時候,見到段立楓,阮玉糖不禁問:“段先生,我知道你阻止我動林家人,肯定有足以說服我的理由,那麼現在,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?”
段立楓沉默了一瞬,道:“對,我有一定能夠說服你的理由。
如果你動了林家人,或許就出大事了。”
阮玉糖一愣,和墨夜柏對視一眼,都好奇地看向段立楓。
段立楓正色道:“你們也知道,苗門是附屬於林家的勢力。
林家是蠱術世家,以蠱傳家,剛遷入神秘島避世的時候,林家祖上帶著最重要的兩大奇蠱。
一是轉生蠱。
二是忘情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