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糖終於搞明白了五區主的真正目的,原來,他居然想把她當作實驗體。
阮玉糖嗤笑一聲:“晶體藥劑的實驗體有多強大你是知道的,若你實驗失敗我死就算了,若是實驗成功,我活下來,你就不怕我報複?”
五區主搖頭笑道:“神醫多慮了,我們自然有控製你的辦法,這點你不用操心。”
“你們?”阮玉糖抓住了關鍵詞,她問:“你是誰的人?”
五區主臉色一變,沒有說話。
“長老堂?”阮玉糖猜測,“還是神秘島的某方勢力?”
見五區主臉上沒有變化,阮玉糖又自顧自淡淡道:“總統?莫非五區主還是一名間客?玩的是無間道?”
五區主醉醺醺的雙眼突然變的清明而銳利,他側首盯著阮玉糖,冷聲道:“我說過,太聰明的人活不長,神醫可彆太大意。”
“我這樣的實驗體,你們會輕易弄死嗎?”阮玉糖反問。
五區主一怔,笑了起來:“神醫所言極是,既然如此,我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,沒錯,是總統的意思,除了長老堂那幾個老頭子還算得上精明,神秘島那些蠢貨閉目塞聽,還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事。”
“那你為何幫助我們搞垮董靖鴻?給墨家留著這樣一個敵人不是更好?你就不怕段立楓和林豔豔以後找你麻煩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五區主笑了起來:“段立楓比董靖鴻善良,好打交道多了。
和董靖鴻合作,要時時防備被他咬上一口。
可是,和段立楓合作,隻要拿捏住他的軟肋,他自會乖乖的。
神秘島的興亡,就是段立楓和長老會那幫老頭子所在意的。
神醫你說,這樣的人,是不是比董靖鴻好對付多了?
人一但有了在意的事情,就會變的不那麼強大,至少不是無堅不摧。”
阮玉糖沉默了,她不得不承認,五區主這番話說的有道理。
“況且,幫你們搞垮董靖鴻,也能取信你們,不然,神醫現在豈能躺在這裡供應某實驗?”
五區主說著,將手裡半瓶酒都朝阮玉糖倒了下來。
阮玉糖本能閉緊了眼睛,避開耳鼻。
酒液全部淌在脖子上。
五區主轉身,去一旁的冷藏箱裡拿出了一隻銀色的合金箱子。
他打開箱子,又看了看阮玉糖,道:“神醫,彆讓你那隻轉生蠱出來,它若是出來,也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說罷,他指了指阮玉糖上方的實驗艙,上麵有滋滋電流閃爍。
阮玉糖眼神微沉。
五區主微笑著從箱子裡拿出一支黑色藥劑。
那隻黑色藥劑明顯少了10毫升的樣子,原本應該有100毫升,可是現在,隻剩下90毫升。
那10毫升,應該就是被五區主自己用了。
“這黑晶藥劑啊,我用過,導致我現在吃什麼都沒味,也沒有觸覺,除了聽覺和視覺,我現在跟廢人無異。
甚至,我的聽覺和視覺也開始逐漸退化,早知如此,我當初是萬萬不會碰這東西。
不過,神醫體質特殊,若是實驗成功,我或許能從神醫身上得到解決的辦法。”
他看向阮玉糖的眼神不禁灼熱起來,尖細的針頭,朝著阮玉糖刺了下來。
他刺的是脖子。
阮玉糖閉緊了眼睛。
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,此時此刻,她沒有反抗之力。
而她唯一的信念就是,自己不會死,絕對不會死。
夜柏注射了一整支銀晶藥劑活了下來,自己身懷轉身蠱,能中和晶體藥劑,一定也不會有事。
從另一方麵來說,或許這黑晶藥劑,對她隻有好處。
她被動接受。
她能感覺細長的針頭刺進了脖頸,然後,便是異物被注入的感覺。
阮玉糖尚清明的雙眼緩緩失去了焦距,睡了過去。
並沒有想象中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