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陳先生的表情,魏老爺子就眼中精光一閃,唇角意味不明地掀了掀,暗含深意地看向阮玉糖和白悠悠的方向。
在他看來,白悠悠也好,阮玉糖也罷,隻要陳先生看上了,就一定跑不了。
隻要能打擊白家和墨家,他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。
事實上,若是陳先生真能把阮玉糖搞到手,那對於墨家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,白悠悠反而倒是不那麼重要了。
所以,相較於白悠悠,他更樂意看到阮玉糖被陳先生盯上。
而阮玉糖,在聽到魏老爺子和陳先生的話後,眼中的神色已經帶上了一絲冷意。
了解她的人都知道,她露出這種眼神兒,便是有人要倒黴了。
而白悠悠卻是氣的臉色漲紅,可是從小教養良好的她,卻根本不會回懟,隻是握住阮玉糖的手,擔心地道:“表嫂……要不咱們……放下禮物就走吧。”
魏恩淑聽到她這樣說,臉色頓時一變。
阮玉糖笑了。
她歪頭看向身旁跟隻大白兔一樣的姑娘,冰冷的眼神兒帶上了一絲笑意,道:“傻丫頭,來都來了,怎麼能說走就走呢!”
魏恩淑立即道:“對對對,悠悠啊,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,來都來了,怎麼能說走就走呢?
雖然白家和魏家沒有來往,可是你和思彤都是小輩,又是同齡人,她好心請你們來,你這說走就走,可就不厚道了啊!”
白悠悠被說的無言以對,表情糾結為難。
顯然,那種失禮的事情,她是做不出來的。
阮玉糖瞥了魏恩淑一眼,偏頭湊近白悠悠耳邊小聲說:“彆怕,抓緊我的手,彆離開我的視線。”
白悠悠一愣,看向阮玉糖,阮玉糖朝她擠了擠眼睛。
阮玉糖眼中帶著興味,反而像是一根定海神針,讓白悠悠不安的心平靜下來。
她擺正了表情,端莊優雅地站在阮玉糖的身邊,絲毫看不出之前的不安。
阮玉糖微微一笑。
魏恩淑看她們沒有走的意思,鬆了一口氣,笑的格外殷勤,道:“悠悠,阮小姐,我先帶你們去見見長輩和貴客,思彤也在那邊,我帶你們過去。”
她說著,便要伸手來拉拽白悠悠。
就在這時,馮雲益走了過來,他一把拉住魏恩淑,眼神如寒冰,沉聲嗬道:“魏恩淑!”
魏恩淑看向她,臉色瞬間變的無比難看。
馮雲益將她推開,轉身擋住了她,麵對阮玉糖和白悠悠道:“神醫,白小姐,抱歉,多謝你們來參加思彤的生日宴,你們放下禮物就請離開吧,馮某還有一些家事要處理。
改日馮某定親自上門兒賠罪道歉。”
阮玉糖饒有興致地看著馮雲益。
來了這麼一會兒,其實她雖然還不太確定魏家邀請白悠悠的目的,但是根據魏恩淑和那位陳先生的表現,她已經猜測了個大概。
而此刻馮雲益這種表現,越發讓她肯定了心中猜測。
這魏家邀請白悠悠來,果然沒安好心,十有八九與那個陳先生脫不了乾係。
想到此,阮玉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,這魏家的心思,可真是夠惡心的。
不過馮雲益的選擇卻是出乎她的意料,看來,愚蠢的人隻有魏家,這馮雲益倒是個明白人。
“馮雲益,你什麼意思?你怎麼能趕她們走?她們可是思彤邀請來的。”
魏恩淑簡直氣急敗壞,不顧馮雲益的反應,硬是又擠上前來,馮雲益正要不顧場合發火,好嗬止魏恩淑犯蠢,馮思彤卻走了過來。
“悠悠,你能來,我真的很高興!”
說著,馮思彤伸手握住了白悠悠的手臂,一副好閨蜜好朋友的架勢。
馮思彤微笑著,隻是笑容帶著幾分僵硬,看上去很不自然。
她看向阮玉糖的方向,道:“表嫂,我和悠悠一起這樣叫你可以嗎?”
阮玉糖朝她微微一笑,道:“不可以。”
馮思彤臉上本就僵硬的笑容突然僵硬了。
白悠悠看看阮玉糖,又看看馮思彤,突然‘噗嗤’一聲笑了。
她笑出聲,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失禮,連忙低頭憋住了。
“思彤,你和你媽回家去吧,生日宴回頭爸爸再給你補上。”馮雲益對馮思彤說道。
馮思彤臉色一變,為難地看向馮雲益。
馮雲益嚴厲認真地看著她,父女目光相對,可是片刻後,馮思彤卻彆開臉,假裝沒有聽懂馮雲益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