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‘小三先生,使得氣氛突然變的無比詭異靜默。
阮玉糖微笑著轉身,看向身邊高大的男人。
男人眸光沉沉地看著阮玉糖,道:“糖糖,你在說什麼?”
“我在說什麼,你心裡沒數嗎?”阮玉糖十分不悅地看了他一眼,“彆叫我糖糖。”
阮玉糖的語氣很不好,臉色也很難看。
男人先是神色陰沉,然後換上一臉委屈,站著沒動。
阮玉糖對陳嘉明身後那兩名的屬下道:“你們還愣著乾什麼?還不快把你們家先生扶起來坐好?”
那兩名屬下如蒙大赦,連忙將陳嘉明的輪椅扶起來,把陳嘉明扶上輪椅坐好。
陳嘉明臉上沒什麼表情,隻是因為受了傷,臉色異常蒼白。
阮玉糖看向陳淮南,道:“陳淮南先生,你倒也沒必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!”
陳淮南笑道:“所謂子不教父子過,這逆子劫了神醫回來,惹得墨家主擔憂,陳某覺得十分愧疚,這才小小地教訓了他一頓。
神醫若是不解氣,儘管動手,即便殺了他,陳某也沒有怨言。”
“嗬!”阮玉糖不禁冷笑了一聲,“好一個沒有怨言。”
她嘲諷地看了陳淮南一眼,轉身握住了陳嘉明的手腕。
所有人都是一愣,反應過來,才知道阮玉糖是在給陳嘉明探脈。
陳淮南的眼神兒閃了閃。
私心裡,他並不希望陳嘉明好。
主要是,這個兒子是他早就放棄的,他們之間可沒有父子之情,搞不好,這個長子還在心裡怨恨著他。
如果叫陳嘉明好起來,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。
就在這時,阮玉糖放開了陳嘉明的手腕,轉身對陳淮南道:“陳淮南先生,你也不用叫彆人殺他了,他自己就活不了多久了。年紀輕輕的,真是可惜了。”
陳淮南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,心中對陳嘉明升起的一絲殺意也瞬間淡去了。
陳嘉明自己卻臉色不變,隻是淡淡地注視著阮玉糖。
陳淮南道:“不管怎麼說,這個逆子劫持了神醫,既然他已經這樣了,就還望神醫和墨家主大度,不與他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了。”
“他雖然劫了我回來,倒也沒有對我做什麼,隻是希望我幫他看看身體,不過現在看來,也不用治了。”
陳淮南笑道:“神醫不生氣就好。”
陳淮南笑吟吟地對墨夜柏道:“墨家主,既然神醫沒事,那就恭喜你和神醫團聚了。陳某願意略顯地主之宜,請二位吃個便飯,望二位賞臉。”
阮玉糖沒說話,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,墨夜卻是點了頭。
見狀,阮玉糖忽而冷笑一聲。
“你倒是答應的痛快!”
她嘲諷地看向男人,眼神宛如刀子一般淩厲。
男人頓時一陣沉默,自以為溫柔,道:“糖糖,彆鬨!”
阮玉糖唇角的弧度越發輕蔑,她走到男人的麵前,伸手,捏住男人的下巴,將他的臉左右扳來扳去,審視地看了個夠。
“嘖,這張臉真完美,可是,長在你的身上,我覺得你不配呢!”
她用最溫柔的語氣,說著最刻薄的話。
男人墨藍色的眼眸中暗光湧動,一把推開阮玉糖的手,沉聲道:“糖糖,我說了叫你彆鬨!”
阮玉糖冷笑一聲,道:“陳家和墨家的關係就那麼好嗎?他要請你吃飯你就吃飯?頂著他的臉,你就得遵守他的規矩,不然,我不介意幫你毀了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