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胡說,得用事實來證明!”冷老師同情地看了一眼尼塔。
尼塔垂下頭,盯著自己的斷手,眼神漸漸陷入茫然,因為他心裡清楚,他是沒有十歲以前的記憶的。
他也問過母親,可是母親告訴他,說他有一年發了高燒,醒來後,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。
他以前是相信的。因為母親很愛他。
可今天,他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中。
因為就算他不相信,可是他的潛意識,已經讓他相信了。
天色大亮了,早上九點鐘,阮玉糖身上的傷痕全部被修複好,她非但沒有疲憊感,還顯得精神奕奕。
她去卡娜夫人的浴室裡洗了個澡,換了一身新衣服,神清氣爽地下了樓。
卡娜夫人眼神複雜地看著阮玉糖,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羨慕佩服的女人了。
以前她可是隻佩服自己的。
見卡娜夫人一直盯著自己,阮玉糖睨了她一眼,問:“你自由了,我想你該明白以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!”
卡娜掩唇一笑,正要開口,突然,臉色一變。
因為,真言蠱又發作了。
卡娜夫人大驚失色,可是嘴裡卻禿嚕起了真話:“自由個屁!我當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。
頭人那死女人已經控製不了我了,反倒是被你這個變態控製了我,我真是命苦,我得罪誰了我?”
卡娜夫人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,驚恐地看著阮玉糖。
沒錯,阮玉糖在她心裡現在就是個變態,比頭人還要恐怖的存在。
可是,她不能說出來啊!
阮玉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“你應該不願意與我為敵的吧?”阮玉糖問。
“為敵你個頭,我恨不得離你十萬八千裡遠!”卡娜夫人張嘴就來。
阮玉糖無語了一下,然後又讓真言蠱沉睡了。
算了,還是叫這女人說假話動聽些。
冷老師嘴角抽了抽,頗同情地看了卡娜夫人一眼,然後問:“他們怎麼處理?你們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?”
他指著尼塔和二號。
墨夜柏道:“我們先回,把這兩個人也一起帶回去。”
卡娜夫人瞅著尼塔被帶走的身影,欲言又止,可是最終沒敢吭聲。
回到莊園,他們把二號關在了三號和四號的隔壁。
這下,這三個家夥湊一塊去了。
而三號和四號一看見二號,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,臉上的嫌棄顯而易見。
二號卻笑嘻嘻地朝他們揮了揮手,“嗨!兄弟們,好久不見啊!”
四號臉色一黑,“閉嘴,誰想見你!”
二號委屈巴拉地歎了一口氣,道:“你們也太無情了,大家都是被本體抓過來的難兄難弟,何必對我惡言相向呢,嗯~”
他瞪大了墨藍色的眼睛,更顯得委屈極了。
“惡心!”三號冷冷地道。
二號歎了口氣,兀自道:“唉,我真的好羨慕本體啊,居然能娶到夫人那樣的老婆,哎,你們知道嗎,頭人原來是個女人,還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女人!”
三號和四號麵無表情地看向他,全當他是在說胡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