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阮玉糖也沒睡,而是拿了一本書,坐在小沙發上看書。
她很愜意,心裡盤算著時間,夜柏也該到了。
這幾日,她和夜柏都很享受半夜偷偷幽會的樂趣,真是好玩極了。
想著,她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,察覺到肚子輕輕地動了一下,阮玉糖便伸手撫摸了一下,輕聲道:“小寶寶,你是不是也在等爸爸來啊?”
她話音才一落下,窗戶處就傳來輕輕的一聲響。
什麼人進來了。
阮玉糖沒反鎖窗戶,她是特意給墨夜柏留著的。
阮玉糖微微一笑,心道是夜柏來了。
她不緊不慢地起身看了過去,然後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。
從地上爬起來的,是個穿著一身黑衣,頭上套著黑絲襪的家夥。
兩人目光相對,雙雙陷入沉默。
最終是那人先反應過來,他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阮玉糖的麵前,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脖子,將她鎖在懷裡,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。
他狠聲道:“不許叫,不叫就放開你。”
阮玉糖:……
她在那人看不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,這人是電影看多了吧,哪隻眼睛看到她要叫了?
見她很安靜,他微微鬆開了一些手,又道:“你和冷議員長是什麼關係?”
阮玉糖眸色微動,這人是衝著冷老師來的。
她道:“投奔過來的親戚,遠房的。”
“娘的,管你近房還是遠房,你現在帶我去冷議員長的書房,幫我找一個文件,找到了我就放了你,不傷害你,不然……哼哼。”
他故意壓低了聲音,顯出幾分陰森恐怖的味道來。
阮玉糖道:“好,你要說話算話啊。”
“放心,小爺一言九鼎。”那人見阮玉糖很聽話,不禁有些飄,一大意,就露出了幾分得意的語氣,同時也暴露了真實的嗓音。
是個挺年輕的聲音,應該是個年輕人。
阮玉糖眸光微閃,然後道:“今天新聞裡說的偷竊案,就是你乾的吧?”
那人一愣,更激動了,他怒道:“你胡說什麼?小爺豈是那等小偷小摸之輩?”
喲,說話還有模有樣的,彆不是哪個古武世家的子弟吧?
阮玉糖繼續道:“可是你頭上的這條絲襪,很像那家商場丟失的那條。賣一萬多呢。”
那人頓時一呆,“什麼破襪子能賣一萬多?彆不是想搶吧?小爺頭上這條,就是小爺臨時從兩元店裡順來的,標價九塊九。”
阮玉糖:!
就這水準,還想劫持她,還想來冷老師府上偷文件。
誰給他的自信?
阮玉糖忍了忍笑,指尖銀光微閃,打算將這年輕人放倒。
然而就在這時,窗戶處突然再度傳來動靜,阮玉糖心道,這是夜柏來了。
結果,一人從外麵翻了進來,看身形,也不是墨夜柏。
阮玉糖眸光一凝,心裡生起戒備,難道是這年輕人幫手?
或者,是彆的來冷老師家裡偷文件的人?
正當阮玉糖心裡念頭疾轉的時候,那人站了起來,並且抬起了頭。
阮玉糖頓時一陣愕然,居然是墨夜青!
不過轉念,她就不奇怪了,墨夜青夜闖這裡,肯定是賊心不死,沒準兒就是來找來弟的。
阮玉糖心裡一陣沒好氣。
墨夜青先是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四周,下一刻,眼神就凝在了阮玉糖和黑絲襪的身上。
墨夜青看到阮玉糖居然被那個黑絲襪挾持的時候,瞳孔陡然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