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玉晴厭惡地看了艾家夫妻一眼,對墨夜柏說:“夜柏,這兩個人和咱們家無關,留著他們在這裡大喊大叫汙言穢語,不如把他們趕走為好。”
墨夜柏還沒說話,墨夜青就道:“不行!”
“墨夜青!”嚴玉晴雙眼發紅地瞪向自己兒子。
她氣的微微發抖,痛聲道:“夜青,你當真要跟我對著乾?我可是你媽!”
墨夜青的神色也很痛苦,他深深地看著嚴玉晴,他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
從前,他媽雖然有時候會跋扈專橫一些,但也不像現在,完全不分青紅皂白,遮掩真相。
不過,不用墨夜青再和嚴玉晴爭辯什麼,墨夜柏就開口了,道:“堂嬸,這兩人的確不能輕易放走,他們在我和糖糖的婚禮上鬨事,而且他們出現的太過蹊蹺,這件事,我自然會查清的。”
嚴玉晴的臉色頓時一白,顫聲道:“夜柏,能不能彆追究了……”
墨夜柏麵色冷厲,“堂嬸,你是說,彆人在我的婚禮上鬨事,讓我忍了?”
嚴玉晴張了張嘴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夜青,你快跟你堂哥說說。”嚴玉晴哪裡敢惹墨夜柏,隻能轉身又去跟墨夜青說。
墨夜青麵無表情地看著嚴玉晴,過了片刻,他才淡淡道:
“媽,舅舅他們敢做,自然就得承受後果,那可是堂哥和堂嫂的婚禮。
堂堂家主和主母的婚禮,他們也敢鬨事,你以為這是小事嗎?”
嚴玉晴臉色慘白。
墨夜青看向墨夜柏,說:“堂哥,是嚴家人挑唆他們來你的婚禮上鬨事的,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,不必顧及我。”
墨夜柏點了點頭,沒有多說什麼。
嚴玉晴卻急了,連忙哀求道:“夜柏,堂嬸求你,你放過嚴家,他們針對的人不是你,都是因為這個女人,都是她,她才是個麻煩精……”
嚴玉晴憤怒地指著艾來弟。
墨夜青眉頭緊蹙,道:“媽,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,還有一家主母的風範嗎?”
這句話仿佛戳到了嚴玉晴敏感的神經,揚手便甩了墨夜青一個巴掌。
響亮的巴掌聲在地牢裡清晰地回蕩,嚴玉晴尖利的聲音響起:“你爸想趕我走,你是不是也不想要我這個媽了?”
墨夜青想說什麼,看到嚴玉晴眼睛赤紅,眼中湧上淚水,他又閉上了嘴。
她瞪了墨夜青一眼,轉身對墨夜柏說:“如果你們非要動嚴家,我今天就死在這裡。”
她表情決絕地道。
墨夜柏的麵色不禁冷了幾分,淡淡道:“堂嬸,你該知道,我從來不受任何人威脅。
如果你願意死在這裡,那也和我無關。”
言下之意,你願意死的話,隨便。
嚴玉晴的表情僵硬了一下。
但墨夜柏又說:“畢竟我現在還沒有生氣,我最多隻是不和嚴家往來合作而已,但如果你非要逼我,那就彆怪我不客氣。”
嚴玉晴臉上血色儘褪。
不和嚴家往來合作,其實還是好聽的說法。
事實上,嚴家哪有資格和墨家合作?
都是墨家一直在扶持嚴家而已。
一旦墨家不再扶持嚴家,那嚴家將要麵對的,不僅僅是失去墨家,而是來自四麵八方,所有競爭對手的打壓。
可是看著墨夜柏冰冷的表情,嚴玉晴卻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。
她是瘋了才會威脅這個冷酷的男人。
她心慌意亂,轉身便跑走了。
她得想想辦法去。
看著嚴玉晴跑走了,墨夜柏同情地看了墨夜青一眼。
墨夜青沒有去管嚴玉晴,而是看向了艾來弟的方向。
艾來弟卻完全無視了墨夜青的目光,她盯著艾家夫妻,對墨夜柏說:“墨家主,他們在您的婚禮上鬨事,該怎麼處理?”
墨夜柏道:“輕則打十鞭子關幾天給予教訓,重則打斷兩條腿,扔出去自生自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