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其他人說的沒錯,在衣櫃裡上吊,也是能死人的。
到了後半夜,她對外驚呼:“來人啊!來人啊!梁赫上吊了!”
等其他人進來,她便哭著說她中間睡著了,醒來就發現梁赫吊在衣櫃裡。
在梁澈麵前,她也是一樣的說辭,梁澈陰笑了笑:
“看來這男人對你還是有點感情的,沒趁著你睡著掐死你,反而自己吊沒了,嘖嘖!”
“皇上,你這話說的也太可怕了,我都被嚇慘了你還這麼說,”風茉茉撲到梁澈懷裡嬌聲怨懟,後者笑了笑,拍著她肩膀:
“沒什麼,不過死了一條狗而已,你們,把他卷個草席丟出去吧。”
“是!”
風茉茉眼看著梁赫被爛草席包著抬了出去,不自覺想起往昔種種。
要是他知道珍惜她,要是他沒有利用她和已經沒了的那個種,要是他沒把所有的不幸都怪罪到她身上,她也不至於一定要他死。
不對,要是沒有這第二個種的話,他也不會這麼早死。
說到底,都是他的錯,對吧?
風茉茉悄悄摸著肚子,坦然地想。
“好了,愛妃,跟朕回宮吧?”
“是陛下,還是宮裡的床最舒服了!”
“難道不是朕讓你舒服了?”
“討厭~”
——
梁赫的屍首被幾個人嫌棄地丟在亂葬崗,幾個人離開,那穿著黑衣的男人出現,風衍拉開了鬥篷,露出一張格外清瘦的臉。
他漠然地探了一下男人的氣息,結果意料之中,在這地方找了根生鏽的鐵鍬,迎著微微細雨,在地上挖了個坑,把人放了進去。
風衍所能做的,便是伸手合上了男人含恨的眼睛。
“風大哥……”一把油紙傘落到了風鳴頭上,替他遮去風雨,帶來了一絲溫暖。
米嫣然緊緊地盯著風鳴,她很想伸手去抱住他清瘦的腰,想去關心他照顧他,可是她沒有那份勇氣。
她知道,他們兩個人之間被風大哥畫了個界限,超出以後,等待她的也許就是不再有任何機會。
“你知道嗎?”
風鳴轉過身,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了米嫣然,米嫣然卻不敢抬起頭,隻能怯生生地問:“知道什麼?”
“我原先是不相信的,但是現在我相信了。老鼠的孩子,真的就是肮臟的老鼠。”
同樣的路子,時隔這麼多年,他在風茉茉的身上看到了和曹氏一模一樣的痕跡。
而他的親生父親,也在去年漫長的寒冬裡死在遠離破廟的地方,身上留著個字條“對不起,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到最後,他甚至都不敢喊他一聲“兒子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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