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我要出去看看!哥,你彆攔著我。”
風連玉不喜歡這種被藏著掖著的感覺,更不想大哥因為他的事情煩心,他本來公務就夠忙得了,於是他立刻朝門外走去。
“這……”
風政趕緊跟上,兩個人剛靠近到前廳,便聽到風衍冷冰冰的聲音:“你來做什麼?還嫌把連玉害得不夠慘嗎?”
“我想見他。”
仍舊是那麼堅定不移的女聲,風連玉聞聲身子一僵,原本邁出去的步伐也挪了回去。
他下意識地想躲開那個人,他更是下意識地想躲過不正常的心。
明明該恨她入骨的,可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,他的心卻不爭氣地鼓動起來,像是無藥可救的yin君子一樣……
“連玉?”風政擔憂地看向風連玉,後者失魂落魄地往後院走,還小聲道了句:
“哥,我先不出去了……你告訴她,我不想見她,讓她回去吧。”
他已經因為她變得夠可悲了,不想再因她變成可笑的醜角,更不想不受控製地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。
他不能再犯賤了!
他隻想,隻想過回平靜的沒有波瀾的生活。
喬念語聽到熟悉的聲音衝到院子的時候,看到的便是風連玉遠去的背影,看到他單薄瘦削好似青竹一樣的身影,隱約還有幾分佝僂無力,她的心便不似麵上的那樣平靜。
她想出口喊他一聲,可那一聲卡在嗓子裡,怎麼也說不出來。
她以為她已經做好見他的準備,沒臉沒皮,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的來見他。
可事實上,她的心裡隻剩下無窮無儘的自責與痛苦,心口就像是被人用刀挖開,並且在用力旋著一樣絞的血肉模糊,絞的痛不欲生,連呼吸都變得很是困難。
“你走吧,”風政看向瞬間失了幾分生氣,連身板都不再那麼筆直的喬念語,搖了搖頭:
“他說了不想見你,你如果還想讓他好好活下去的話就放過他吧。上一輩欠你的已經付出了代價,連玉他不欠你什麼。”
“我知道,”喬念語頓了一會兒,開口疲憊沙啞:“我當然知道……”
聽喬念語說完前幾天的事情,風輕輕在心裡歎了口氣,這和那些追妻火葬場有什麼差彆?
她又看向明顯比之前消極萎靡了不少的喬念語,語重心長地問:“你為什麼想見他?你心裡是怎麼想的?”
“我……”喬念語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,說話之前便是一陣陣的沉默,直到把堵著的那口氣沉下去:
“我不知道,我聽說他受重傷快死了的時候,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,很怕他出事,一直睡不著覺。我以為我不在乎的,可其實我心裡沒法不在乎,從他離開京城那一天起我就在打聽他的事情,怕他過得不好,怕他想不開。半年前他失去聯係的時候,我惶恐擔憂了很長時間,心裡麵空蕩蕩的,每天都想出去,想把他找回來,可我又不知道找回來以後我該怎麼辦,理不清我自己心裡的想法,一切都好像無從下手。”
“你這算是自責嗎?”風輕輕拉過喬念語的手拍了拍她的手心:
“如果是自責,想贖罪想道歉,那我勸你還是彆再想著去見風連玉了。你也知道他想重新開始新的人生了,而他的人生裡應該不想再有你的影子。”
冤冤相報何時了這話說的簡單,但事關父母性命又豈是那麼容易釋懷的。
“放過他吧。也許你沒法放過自己,但起碼彆再讓更多人難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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