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她收回目光,“好說,藥公稍等。”
說罷,她取出招魂鈴,淩空虛畫了四道符,金色的符籙一字擺開,靜靜地漂浮在空中。
接著,她輕搖招魂鈴,繞著那四張符籙轉著圈,一邊轉一邊念念有詞,眾人聽不懂她在說什麼,隻見數道青煙從招魂鈴中散發出來,徑直鑽入符籙中,補全了符籙中央的空白。
接著,謝嫵眉道:“起。”
隨著她的聲音,四道符籙瞬間散發出金色光芒,一張張地飛到四名弟子額前,直接沒入。
隨著符籙的沒入,臉色青黑麵目猙獰的四名弟子終於安靜下來,陷入沉睡。
看著四名弟子果真沒了動靜,眾人鬆了一口氣。
謝嫵眉這才看向眾人,道:“藥公,這是怎麼回事?”
藥公道:“昨晚澄光壓製了這幾人後,不知為何卻被他們將符籙衝破了,方才鬨了起來,正好趕上祈宗主來找老朽,這才將他們困住。”
裴琅嬛也笑道:“祈宗主送來了古籍,其中有鎮魂符,我正要去找你,沒想到你就來了。”
祈雲鶴道:“還是我們的阿嫵厲害,四道符籙就搞定了。”
“哪裡啊,還是舅舅有辦法。”
謝嫵眉不好意思地笑笑,看向一言不發的岑寂,隻見他垂眸站在那裡,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。
謝嫵眉眼尖,見他袖子上似有血跡,便問道:“阿寂,你的手受傷了?”
岑寂一愣,抬頭看她。
阿嫵她,願意開口跟他說話了......
她並沒有因他上次的衝動而疏遠他,她還如從前那般喚著他阿寂,坦坦蕩蕩,落落大方。
想想自己這幾日的消沉和胡思亂想,他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謝嫵眉看他一副愣怔的模樣,又喚了他一聲:“阿寂?”
岑寂這才回過神,扯了扯衣袖掩住傷口,當即笑道:“阿嫵,我沒事兒,一點小傷,不用擔心。”
謝嫵眉看著那傷口,覺得有點怪,不由道:“你這傷......”
三人也聞言看過來,祈雲鶴皺眉道:“岑寂,方才你......”
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他與四名傀儡打做一團時,似乎有人在背後為他擋了一下。
藥公與裴琅嬛在另一邊,完全顧及不到他,此時看到岑寂手上的傷口,想也不用想,那個人應該就是岑寂了。
想到這個小子方才在路上還對自己冷嘲熱諷,心頭那點怒氣也霎時間煙消雲散了。
他上前抓過岑寂的手,仔細一看,傷口上果真纏繞著幾絲肉眼不可見的魔氣。
察覺到手腕驀地被人抓住,岑寂當即把手一甩,臉色無比難看地瞪著祈雲鶴。
“你乾嘛?”
“我能乾嘛?”聽著這赤裸裸的嫌惡的語氣,祈雲鶴眉頭一擰:“看看你的傷!”
岑寂頭一扭,徑直走到藥公身邊,頭也不回道:“看傷我找藥公就行了,不用你。”
祈雲鶴當即哼了一聲,手中玉扇一甩,竟氣得扇起扇子來了。
謝嫵眉和裴琅嬛麵麵相覷,怎麼看怎麼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。
岑寂雖年少但不是輕狂無知之輩,對待長輩更是知禮守禮;而祈雲鶴,待人接物最是溫和,頗有大家風範,按道理來說,這兩人應當能相處的極好才是,這片刻間的劍拔弩張是怎麼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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