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雲鶴搖了搖頭,臉色蒼白,像是氣力儘失。
謝嫵眉上前為祈雲鶴先行止血,再搭脈片刻道:“舅舅,你心脈無事,隻是修為受損,失血過多......先服下固心丸吧!”
說著便要從手鐲中翻找固心丸。
祈雲鶴閉了閉眼道:“沒事,休息兩天就好了,快看看岑寂傷得如何。”
此時,雲澈,慕元白和裴琅嬛也掠了過來,看見眼前一幕吃驚上前。
“出了何事?”慕元白道,“阿寂怎麼傷成這樣子?”
他目光落在祈雲鶴血肉模糊的脖頸上,又是一陣驚訝。
世間能傷祈雲鶴之人極少,難道是岑寂?
雲澈上前觀察了一下岑寂的狀態,想起百丈原一幕,若有所思。
謝嫵眉看出眾人眼中的疑惑,便攙扶起祈雲鶴,低聲道:“先回去處理一下,我再細細跟你們說。”
眾人徑直回了南吳彆苑,彆苑中靈藥準備的齊全,好在兩人都是外傷,再加上有四人輪流為兩人療傷,竟也恢複得七七八八。
扶蘇彙報調查到的情況,原來死去的男子的真實身份是一名魔修,隻是魔氣被掩飾的很好。
他是被祈雲鶴入炎夏時所救,由於其自願加入照仙宗,祈雲鶴也沒放在心上,順手安置在彆苑裡。
隻是沒想到他竟是為岑寂而來,這恐怕也是陌淵的安排。
祈雲鶴捂著脖頸,不敢亂動,“果真是見縫插針,就那麼片刻的功夫,也想對岑寂下手。”
祈雲鶴說完,這才看向幾人,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
雲澈道:“今日該我夜巡,聽到這邊有動靜便來了。”
慕元白看了一眼雲澈道:“我收到大師兄的傳信符。”
裴琅嬛雖然未與慕元白大婚,但早已結成道侶,便一道來了。
“奇怪,卿羽沒收到傳信符嗎?”雲澈說罷又看向謝嫵眉:“小師妹,可有見過卿羽?”
謝嫵眉垂下眸子,抿了抿唇,原本想說沒見過,又怕眾人誤會此事與他有關,於是扯了個謊,“他修煉至關鍵時刻,我沒叫他。”
祈雲鶴這才將他對岑寂的推測娓娓道來,除了謝嫵眉,在場之人無一不是震驚的。
“什麼?那小子竟然是一把上古神器?還是一把凶刃?”慕元白失聲道。
“所幸,他還沒有被擄走,若是被陌淵控製,那才是真的劫難。”
雲澈在師兄弟幾人中最為年長,尤其是在百丈原見識過這把凶刃的威力後便顯得淡定得多了。
慕元白聽聞了這句話倒是嗅出了陰謀的味道:“陌淵想乾什麼,難道要向人界和天界宣戰嗎?”
“卿羽說,陌淵想做三界之主。”謝嫵眉淡淡的聲音傳來,“他的野心從來都沒有變過。”
幾人齊齊看向謝嫵眉。
雖然麵上沒明說,但眾人心裡都明白墨卿羽的真實身份。
祈雲鶴看向慕元白,“四國境內出現跂踵,瘟疫橫行,而南吳,更現蠃魚蠱雕之患,唯一安全的地方倒成了西陵,而西陵正秣兵曆馬,準備強攻炎夏,太子殿下可收到過密報?”
慕元白點頭,“正是前兩日收到的密報,已知曉過師尊,明日回宮正為此事。”
“這兩日師尊收到佛化寺了塵大師的來信,大師不日將要前來,共商除魔大計。”雲澈道。
祈雲鶴道:“三界原本井水不犯河水,若不是陌淵造殺戮太多,致生靈塗炭,正道也不會群起而攻之。
若陌淵誌在三界,恐怕這些禍患不過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,說不定有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。”
眾人散去後,謝嫵眉跟隨祈雲鶴去看了岑寂的情況。
岑寂被符籙鎮壓,又陷入了昏睡。
她不禁想起方才做過的那個夢,仔細地打量了祈雲鶴許久,直看到祈雲鶴心頭都有些毛毛的。